青翎道:“是啊,难得我们大哥都起了惜香怜玉的心思,自然是难得的美人。” 青羿一听就知道是福子传了话儿,推开车门一伸腿,踹了福子一脚,这一脚险些没把福子从车辕上踹下去,忙抓住长福才没掉下去,嘟囔了一句:“小的说的是实话,大少爷可给了整整二百两银子呢,我跟了大少爷这些年,也没见大少爷这般大方过。”说完不等青羿的腿伸过来,自己一窜挑了下去:“这儿离着不远,小的先给少爷泡茶去。”说着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青翎笑的不行:“福子这小子越发机灵了。” 青羿恨声道:“机灵什么,生了一张老婆子嘴,就知道搬弄是非,早晚把他的皮揭了,看这小子还胡说八道。” 见敬澜瞧着自己笑,不禁道:“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就算韵娘是个美人,可也入不了我的眼,你瞧瞧我家里这几个妹子,谁不知道我胡家是美人窝,要不然,你一个京里的世族公子有事儿没事儿就往我家跑什么,我统共就仨妹子,你跟子盛一人得一个,这会儿还好意思笑我,看我反悔了,不让翎儿嫁你,看你还笑不笑的的出来。 我是瞧那这些烟花女子实在可怜,瞧着光鲜亮丽,却日日都要迎来送往,且来这儿的有几个好的,你们是没瞧见,何之守一进了周韵楼简直就不是人了,抱着那韵娘上下其手,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周宝儿更无耻,按着人就脱裤子,竟是当着那么些人就要演活春宫呢。” 敬澜忙要拦他,已经晚了,话已说了出来,青翎腾地红了脸,瞪了大哥一眼,青羿这才回过味儿来,青翎在,说这个不妥当,见青翎难得害臊的俏脸通红,不禁道:“谁让你总穿男人的衣裳了,我都把你当成青翧了。” 敬澜怕青翎不自在岔开话题:“如此,这官司就算了了吗。” 青翎:“了了,想得美,周子生这些年没少给咱家使坏,先头是爹大度,念在过去有些交情的份上,不与他计较,更何况,后来又成了亲戚,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若周子生领情,自该安生过他的日子,也不与咱家相干,可他不禁不领情,还变本加厉的想讹咱家,这个还可忍,万万不该打青青的主意。” 青羿道:“何之守生性贪婪,别看他今日在醉韵楼说的冠冕堂皇,回头周子生银子一送,不定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可是他一贯的做法。” 青翎:“放心吧,这一回,何之守必然不会大事化小的。” 青羿:“何以见得?” 敬澜:“何之守越贪婪,就越不会结案,如今案子还是一样,只把原告被告换了个过子罢了,既然想得胡田两家银子的想头落了空,自然要从周家身上找补回来才行,怎舍得了结,就这么拖着,周家就不得不送银子,对他岂非最有利。” 青羿恍然:“这何之守还真黑,竟打的这个主意。” 青翎:“不黑他那富丽堂皇的府邸从何处来的,他那十房小妾又哪里养的活,就靠他一个七品知县的俸禄,简直笑话,更何况,他上头还有个轩郡王,想巴结高枝儿,不用银钱搭梯子,能够得着吗。” 青羿摇摇头:“这么着当官儿,鱼肉百姓,亏他晚上也睡得着。” 青翎:“这样的人最是吃饱睡着的,脑子里只想着荣华富贵,就什么都不顾得了,这就是那句老话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官莫不如此,不过早晚也有报应,你瞧那个贪官哪有好下场的,皇上聪明着呢,就等着贪官做大了,杀他一两个,又得了好名声,还充盈了国库所需,何乐不为。” 青羿愕然:“胡说八道,让你一说,皇上成了整日算计的奸商了。” 青翎:“你当怎么着,这么大的一个国,有多少州府县郡,就有多少老百姓,有多少老百姓就有多少张嘴,风调雨顺的时候不说,若是闹个灾啊什么,朝廷自然要救济,这国库的银子从何处而来,圣祖爷遗言可是永不加赋,既不加赋国库如何充盈,?百姓如何救济?若不救济百姓,生出民乱,何谈太平盛世。就好比一个家,若不算计着过日子,早晚入不敷出。” 青翎一番话说的青羿愣了愣看着她发呆,敬澜低头沉吟若有所思。 半晌儿青羿才道:“照你说,皇上养着这些贪官,岂非是养虎为患。” 青翎:“这可不是养老虎,这是养家畜,就想咱家庄子上养的猪仔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过年的时候杀了吃肉吗,这些贪官越贪越不知足,越不知足就越贪,最后贪成肥头大耳的肥猪,就到了该杀的时候,不信大哥瞧着,回头哪儿若一闹灾,万岁爷必然下令清查吏治,抓住几个大贪官来抄家杀头灭九族,就算齐活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