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话,胜负难说。 江梨依旧不肯放弃那块倒霉催的帕子。 其实上次你说要和那位曹帮主见面,我还特意去寻了一对羊脂白玉瓶来给你当见面礼,现在就放在房里,到时候打完你还要送么? 易北终于没能忍住,打了个哈欠。 到时候再说吧,不过瓶子不太好,他最恨别人说他是花瓶,中看不中用,困死了,睡觉。 江梨丢了帕子,恨恨在易北胳膊上轻轻咬了一口。 明天就要到白虎滩了,你都不会安慰我一下么,办完事了只知道睡觉。 易北翻过身来,伸手拍拍江梨脑袋。 乖。 江梨无语凝噎。 不管再怎么紧张,第二天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该来抢劫的还是要来。 江梨起了一个大早,穿戴整齐,所有贵重首饰都收进妆匣里放好,脑袋上只留了最便宜的一枚金簪和一把银质雕花插梳,外带把自己的王妃金印仔细拿油布包好,收进怀里,唯恐不牢,还拿了细线牢牢把金印绑在衣带上。 万一真的不幸落水,脑袋上的插梳可以卖了换钱,王妃金印在报官时可以拿出来当作虎皮作大旗,其余万一沉河了是肯定没人会捞的,如果是被抢走了,说不好将来秋后算账还能找回来。 易北心大,所以江梨想得很开。 不就是被抢么,又不是第一回了,留得命在比什么都强。 于是,当惊慌失措的陈管事,急匆匆的推门来报说几艘来历不明的船把自家王爷的船团团包围时,见到的,就是一脸淡定穿戴整齐的江梨,和满脸大写着慌个毛还有我的易北。 王公子起来了么,没起来的话,去敲敲门,告诉他早饭好了。 陈管事扭头看看舱门方向,再看看自家主子,含泪领命而去。 他还没找皇后报仇,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河里啊。 易北携了江梨的手,一路拉着她去甲板坐下,边走还边吩咐人,搬来桌椅摆上点心,他要和王公子一块儿边吃早饭边共赏滩险浪急的江景。 如丧考妣的陈管事,领着白衣飘然堪比仙人的王公子,一路奕奕然走到了清晨到朝阳之下。 易北很是开心的举起一只爪子,招呼王公子。 过来坐吧。 周围,满船的河盗,就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顺从无比的真的跑去了易北对面,坐了下来。 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杨公子胆识过人,只怕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吧。 皇商中间没有姓杨的,出门在外,傻子才会报真名,但曹仝是真的没猜出来易北的身份,只是他带的东西全是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的珍品,若是商人,只有皇商才能做到如此财力。 易北笑着指了指隔壁船。 曹帮主还是让兄弟们收一收刀子吧,拙荆胆小,见不得血。 江梨趁人不备,狠狠剜了易北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挤兑自己。 曹仝果真挥了挥手,让周围人不要那么紧张。 既然杨兄已经知道在下身份了,那么…… 易北笑眯眯打断曹仝的话。 知道,老规矩么,船上物品你七我三,你保证不杀我全家,我保证上岸之后不报官,都是出来在江湖上混的,最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我若不守信用真的报官,你回头就会来血洗我全家么,是这样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