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我们都冷冰冰的,对她们那叫一个好。” 江梨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刘安安说的到底是谁。 这实在不能怪她,几辈子活下来,江梨也就是这一次才正儿八经决定在女官所里好好混完全程。 其他的时候不是忙着讨好贵人,就是忙着在女官所里往上爬,和别人嫁皇子当正妻的远大目标比起来,她的目的总是这么的清奇。 司画和司笔的那几个有力伴读竞争者,一没和江梨抢过礼官女史的位置,二来也没和江梨争过去贤妃面前刷存在感机会,等江梨站在那个高度可以俯瞰整个女官所时,这几只大概早就顺顺利利的当上了公主伴读,从此走上了另一条路,从头到尾都和她没关系。 “她知道什么啊,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声响来,不信你问问,她知不知道那三个是个什么来路?” 莫知容被刘安安强扯出来,本来就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全撒江梨身上了。 江梨从善如流的摇了摇头。 莫知容被江梨的上道给活噎了一下,脾气也没了,认命的开始科普。 “司画那儿是文昌御史家的五小姐,我是没见过了,听人说生的那叫一个好看,就是送去选妃都能进殿选,整天窝在司画所里,还会自己作诗写赋,典仪大人对她最看好。” 莫知容话里话外一股酸气,只差没呸呸呸几下以示不平。 “大家不都是一样的么,偏她这些东西还这么通。” 虽然说大家门第也都差不多,但庶女这种在家尴尬的物种嘛,摊上个嫡母厚道的,还能保证衣食无忧上个学,摊上个嫡母善妒的,那日子就真不好过了,外头看不出来,自己到底受了多少磋磨只有自己知道。 能被排挤到女官所里的,大多都是不受嫡母待见的角色,不当文盲就是万幸,哪里还有时间去学作诗,倒是十个中有九个都擅长女红,那是没办法必须自己从小做活儿贴补自己的穿度。 刘安安唉声叹气的接过了莫知容的话头。 “司笔那两个就更厉害了,听说一个是直接绣了个星辰日月的双面绣给典仪交上去了,典仪一高兴,差点让她免了考,还是典记说这不合规矩才作罢,另一个似乎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什么记什么,聪明得不行,你说这种人没事来女官所做什么,待在家里嫁人不好?” 江梨默默扶额。 就是这种人才在家里待不下去啊,比嫡小姐还聪明,这让人家当家主母怎么想嘛。 “这次不是有四个公主么,你急什么,这三个占完了还有一个缺的呢,怎么就没希望了。” 江梨对于当今圣上的欣赏眼光十分有信心,司笔那位绣的星辰日月再好,能有薛从安被圣上亲口赞过的画强? 再说了,这选的是伴读又不是绣娘,公主身边才不缺这一类的人才,至于让个精通刺绣的伴读去给公主绣手绢么? “要是她们不参加就好了,能多一个机会还不好么。” 刘安安一脸沮丧的趴在桌上,拿手指头有气无力的戳着书。 江梨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越说越没谱了啊,这话可不敢给大人听到。” 刘安安便继续叹气。 莫知容淡淡抬眼,扫了刘安安一眼,意外的没说话。 “我昨天去吃饭,还被人排挤了好大一通呢,说什么家里又没门路,自己又没本事,还想着往上爬,爬的再高也只是个猴子,可气死我了。” 最近非常时期,江梨去吃饭的时间有意和众人错开,不是早了就是晚了,要不然就干脆窝在房里吃,再加上一幅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的态度,既没有非常努力看书,也没有特别准备才艺,基本上没人拿她当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刘安安听到的这些话,自然不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算了,总有人要酸两下的,你自己这么议论别人不也挺酸的?”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