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擎苍急得双手扳过她的身子,“你不要误会,我和柳鸣凤根本没什么”。 “我没有误会,只是我觉得,柳小姐比我更适合你。相爱未必能相守,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朱岚岫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滚下两颗晶莹的泪珠。 “光有心不够,我还要你的人!”向擎苍喊了出来。 “向哥哥,朱姐姐”,沐雨歌的娇稚甜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她的身后跟着沐融。 向擎苍和朱岚岫齐回过头,二人神情都有些尴尬。 沐雨歌笑道:“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我和哥哥随处走动,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 沐融的神色也不自在,“我们无心闯入,打扰二位了”。 “我们也是随意闲逛”,朱岚岫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痛苦,故作欢愉的一笑,“既然有缘遇上,不妨结伴而行”。 白梅林深处有一条溪流,午后艳阳高照,到了夜晚,结冰的溪水已融化,潺潺流淌。柳鸣凤闷闷不乐地坐在溪流边,看着那随风漂落溪流中,在月光下随波逐流的点点白梅,心情也随着起伏不定。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身后有人怅然感叹。 柳鸣凤惊讶回头,是张滟,她的眼睛里有种看不见的、淡淡的忧愁,就像轻烟般对柳鸣凤包围了过来。 “张姑娘为何发出这样的感叹?”柳鸣凤仰着脸问道。 “我是看到那些随波逐流的残花,心生感触”,张滟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蹲下身去,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零落如玉碎的白梅花瓣,装入锦囊中。“我唯有尽力留住少许芬芳”,她低叹,“其余的残花,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流落污渠,陷于泥淖”。 柳鸣凤困惑地望着张滟,“我和你哥哥张涵多有接触,觉得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怎么这般多愁善感,亲兄妹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哥哥的境遇与我不同”,张滟往锦囊中装满白梅花瓣后,将袋口扎紧,藏入怀中,然后走到柳鸣凤身旁坐了下来,低头俯视溪流,不再作声。 柳鸣凤也没有再搭话,二人并肩默然,都将满怀愁绪交予渐渐流逝的遍溪残红。 断情山庄内有一座冰窖,里面有一间密室,室内高燃着两支巨烛,照得一片通明。一位手脚被铁链铐锁住的,异常美丽的白裳妇人端坐在轮椅上。一名紫脸大汉半跪在她身前的地上。 “表哥”, 白裳妇人语气哀怨,“你变了,我能感觉到,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紫脸大汉相貌虽然威猛惊人,对那妇人的言词却十分柔和,“不要多心了,如果我不爱你了,何必耗尽心力,想尽一切办法营救你”。 “可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白裳妇人脸上微现忧伤。 紫脸大汉突然伸手握住那妇人的玉腕,神情激动,热泪盈眶,“我何尝不想与你欢爱如初,可是当我和你亲热的时候,一想到那个狗皇帝也是这般对你,我就……” 白裳妇人仰面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表哥,你不该救我出来”, 泪水疯狂的涌出来,纷纷乱乱的跌碎在她的雪白色衣裙上。 “表妹,对不起,我无心伤害你”,紫脸大汉摸索着妇人的颈项,拉下了她的身子,用自己的嘴唇,紧贴在她那满是泪的面颊上。 白裳妇人将头一偏,逃避开来,凄楚的泪光仍在她眼底闪烁,脸色也苍白得吓人,语气里充满令人心碎的悲情,“我想见见我们的女儿”。 “不行”,紫脸大汉的口气十分生硬,似是突然在两人之间划了一道鸿沟,“现在还不是见她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女儿?”妇人望着他,带着痛楚和乞怜。 紫脸大汉陡然爆发了,愤怒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直跳了起来,“你只想着要见女儿,为什么不告诉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