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林初晓都迷迷糊糊的,待她反应过来,一碗粥都快用完了。半是懊恼半是羞涩林初晓抡起拳头就在莫子昊身上捶打了起来。 “脏不脏呀,恶心死了!臭流氓!” 莫子昊不置可否,默默的任由林初晓上下其手,待她打累了,便又把她揽在怀里,许久才闷声道:“初初嫌弃我,我却是不嫌弃初初的,下次,你尽可以这样喂我,我乐意之至。” 寥寥数语,使得林初晓将将缓和了些的脸色顿时又多了两团粉红,“臭流氓,占我便宜!” 搂着林初晓说了会儿话,见林初晓眉宇间染上了倦色,莫子昊就又催着她休息。其实林初晓睡的够久了,这会儿也不过是多说了会儿话,所以精神头不那么好了,睡她是睡不着的。 “那你上来陪我睡。”林初晓在莫子昊怀里蹭了蹭,别以为她没看到,他那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想来自她出事儿,他就没休息过。他对她好,她自然也是心疼他的。 莫子昊本是不愿,但林初晓执意,他也不好逆了她的心思。索性就也脱了鞋袜,陪她躺到床上。 两人相拥而眠,却各怀心事,谁也没睡着。 又过了会儿,见林初晓时而翻来覆去,莫子昊不得不想是不是自己扰了她休息,虽然他一直很老实的躺在这,动也没动。 “你好好休息,我去打水洗把脸,过会子再陪你。” 莫子昊作势就要起身,林初晓赶忙把人拉住,鬼使神差的张口就道:“你不在我休息不好。” 若搁在平日,听她这么说,莫子昊指不定能高兴好一会儿,可如今她病着,莫子昊却是万事以她为重,先前还好好的,自己躺上来她就睡不着了,他哪里还肯再躺着。 “那我去喝口水,你自个儿先睡。”莫子昊揉了揉林初晓发鬓,依旧要起身。 这茶水床头就有,哪里需要他下床?林初晓也隐约明白他是怕自己睡不好,于是死命扒着他的手臂,讷讷道:“我睡不着,你若是不困,咱们说会儿话吧。” 彼时林初晓也坐直了身子,想起大夫说她以后会比旁人更怕冷,虽说此刻还算暖和,莫子昊却还是怕她会着凉。 默默的把人搂着躺会被子里,算是默认了她的提议。 ☆、瓶中有信 两人肌肤相贴,隔着薄薄的衣物,林初晓每次稍稍动作,就能感觉莫子昊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只觉有趣。 莫子昊却耐不住她这般逗弄,大手一伸,把她抱了个满怀。 “不是说睡不着想说说话儿?怎生此刻却没了声儿?” 他的嗓音一惯低沉,随着嘴唇一张一合,有暖暖的呼吸喷薄在林初晓的脖颈处,直让人觉得瘙/痒难耐。 在莫子昊怀里翻了个身,林初晓回想着昏迷时所见到的事儿,滴溜着眼珠子看着莫子昊,她说:“小耗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嗯?”瞳孔微张,片刻又神色如常,莫子昊不明白林初晓为何会有此一问。 林初晓于是又问:“呐,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初初可是想起来什么了?”嘴角微勾,莫子昊不答反问。 林初晓也不瞒他,乖顺的点点头,又在莫子昊怀里蹭了蹭,“嗯,零零碎碎的想起来了不少事儿,总觉得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么。” 此刻,她的嗓音已经不似初醒时那般沙哑,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莫子昊紧了紧拥着林初晓的手臂,眸子里一片深情,理了理思绪,他缓缓道:“在你的记忆力里,我们第一次见面可能就是那日林府墙角,你鬼鬼祟祟不知要做什么,被我撞了个正着。”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林初晓不满的撅了撅嘴,她想从莫子昊口中确认,梦里的那个“莫子昊”就是眼前的莫子昊。 莫子昊扯了扯嘴角,握住林初晓那作乱的小手,不疾不徐的继续解释,“那是你的记忆。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清凉寺。” 林初晓眼前一亮,果然,他就是梦里那个莫子昊。眸子里流光溢彩的,被子下的林初晓激动的拽着莫子昊的衣襟,“你继续说,咱们是怎么认识的?” 莫子昊了然的点点头,他说:“我莫家世代为将,为国鞠躬尽瘁,可是,父亲去后,家里没个顶用的男人,孤儿寡母的总是容易让人看不起的。我想从军,一是想继承莫家祖祖辈辈的志向,保家卫国,二来也是想撑起这个家,不想祖母日日操劳,不想小云日后遭人白眼。” 他说:“那时,恰逢我同祖母说起从军的事儿,可是却被祖母严词拒绝了。她说我年纪还太小了,想我再多养精蓄锐学本事,我那时正是年少,有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韧劲儿,哪里肯听祖母的话。心中愤懑难当无处发泄,祖母于是让我趁着父母的忌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