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捯饬两下,白米出来了,就当成你的功劳啦?尽会挑事儿做呢!”周氏挖讽道。 秦蓁平静的直视周氏的眼睛:“李秀珠能这么做,我为什么不能。” 周氏眼神飘忽乱跳,有些心虚,她瞄到旁边的鸡笼,随手进去捞出一只大肥母鸡:“呐,这个时候别添乱,家里活都分配好的,随便去做不乱套了嘛。你没事做了就把这只鸡修理干净炖汤,等会加菜。” 秦蓁被赶回厨房后,周氏也被冯氏叫去捡路上遗落的麦穗,整理稻杆。 第一天的收割风调雨顺,箫家人都很开心,唯独让他们不豫的是,箫清羽还是不肯妥协,称按当初说的,要分三成的收成,按天结算,否则明天就撂挑子。已经分了家,大房也渐渐习惯了这个事情,不像当初争得那么厉害,只不过答应得很不痛快。 撇去这点小事,箫家欢乐的济济一堂,明天白日还要继续割没割完的稻子,不敢喝酒,不过眼前的肉菜已经难能可贵了。 周氏最好话,端起杯子以茶代酒,笑呵呵道:“爹、弘光、清羽你们都辛苦了,不过今年最要感谢的,当然还是秀珠了!俗话说女人是家里的凝聚力,多亏有了秀珠内外操持,大家的活儿才能干得这么快。” 视线转到秦蓁身上,阴恻恻笑道:“就属秦蓁最享福了,面儿都没露几次,收割就快过去了。” 秦蓁漠然的垂眸,揉了揉干糙开裂的手心:“杂活做了就不见,只看见家里的干净,自然没露过面。” 周氏白她一眼,转开话题:“我每说一句你顶十句,阴阳怪气的东西。吃饭吃饭,不说了。” 箫清羽蹙眉:“大娘” “你也要跟我顶嘴?吃饭!” 白天大伙都劳累过度,挨着床就能睡着。秦蓁也不例外,这个夜晚除了心里有点沉甸甸的感觉,她的梦中还有稻香味儿。 早上秦蓁要做大家的早饭,起得比较早。天色亮得很早,秦蓁还在揉面做窝头,其他人也相继起来,接着赶昨日未干完的活。 李秀珠也一早过来,仍然去到箫清羽身边舂米。 她歪头笑着说话时,几粒米糠从石杵下飞溅到了她眼睛里。 “啊” 箫清羽丢下石杵,忙道:“快眨眼睛,秀珠。” 李秀珠直呼疼,眼泪哗哗往下流,揪住箫清羽的衣服:“好疼啊箫大哥,我是不是要瞎了,你快帮我吹吹,快点。” 箫清羽有点为难,看到她眼睛都眨得通红,当即顾不得什么,动手掰开她的上下眼皮,往外吹出异物。 他们几乎身贴着身,箫清羽的嘴唇快挨到了李秀珠的眼睛,双手却透着奇异的温柔,像怕弄痛她。秦蓁透过窗户看得一清二楚,浑圆的窝头在她手里渐渐变成了圆饼状,上面摁下了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秦蓁席间一言不发,吃完了早饭,没有交待一声,径自出了家门,去了城里。 等周氏发现人不见的时候,是因为看到厨房里堆了大堆杂活没人处理,周氏看得头大,里里外外去寻了遍人,没找到,可把她急坏了,她只好把李秀珠叫来做。李秀珠看到这么多活也惊呆了,又还没嫁过门,她犯不着这么听话,寻了个借口,回自家去了。 周氏只好自己一边做一边骂,等到中午还没见人回来,她又把中饭给做了,等箫清羽回来,忙不迭跟他告状。 箫清羽揣测大小姐约莫是生意上有事,去城里去了,就帮她圆谎,说他们家里有事情,秦蓁回家去了。 等到箫清羽察觉不对劲,是在入了夜,还没等到秦蓁回来。他自然回家去找,她竟然也没在家!箫清羽放心不下,现在船渡也停了,他摸着黑,走夜路进了城,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城郊的绣坊。 箫清羽敲了门,先是一个陌生女人应话,听说他身份后,不敢贸然说秦蓁在这,就隔着门叫他等一会。 “你来做什么。” 箫清羽隔着门终于得听秦蓁的声音,悬着的心落下来,拍门:“秦蓁,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我来接你回家。” 秦蓁斜倚着门,没有开门的意思,疏淡的道:“你自己回去吧。” 箫清羽这几天不太有功夫去注意她的情绪,没留意到她怎么生气了,他轻声哄道:“秦蓁,你是不是生气了?你怎么了,告诉我。” 她半天不答,箫清羽又轻轻叩了几下门:“让我先进来,看着你说话好不好?” 秦蓁:“没什么好看的。” 箫清羽这几日累得昏昏沉沉,连她怎么生的气都不知道,他感到非常无力,继续劝说道:“秦蓁,我们以前说过,无论如何不会再分居。我不想再把你一个人丢下。我来的时候路上一点光亮都没有,滑了几跤。要不我今晚留下,同你住在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