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王府的丫鬟,竟然会躲在京城最大的妓院里呢? “殿下,没有消息。”全伯道。 “恩,”穆景瑜默了一默,收敛了眼中神色:“先讲讲那老妪的事情。” “殿下,我们的人去了紫山堤的民夫家寻访,这紫山堤在筑高时,确实有两个民夫被卷到楚江里去了。但是这两个民夫,一个的母亲已经在多年前就死了,另一个的母亲瘫痪在床,常年动弹不得,俱是不可能拦住殿下的仪驾。”全伯道。 穆景瑜啜了口茶:“接着说。” “几经辗转,我们的人终于找到了拦住殿下仪驾的老妪。这老妪也是一个紫山堤民夫的母亲。但是这对母子,”全伯顿了顿,“这对母子在殿下落水那日,已双双死于家中。他们早已不在人世。哦,对了,这对母子的尸首还是被他们的邻居发现的。” “恩。知道了。”穆景瑜靠在椅背上,闭了眼,少时他睁了眼,眼眸冷冽无比:“看来这王府,这观世院也不是铁打般结实了。” 全伯一怔:“殿下是说,咱们府中有人做内应?” 穆景瑜不语,向全伯手中的册子指了指:“拿过来,你手中的册子。” “是。”全伯双手捧着册子,端到了穆景瑜的书案上,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半弓着身子,立在一旁,静静候着。 穆景瑜一手握住书脊,一手随意番了起来。修长的手指,点在内页的角上。 “玉辇一架;拂尘、金炉、香盒各二个;手执大刀的、手执弓矢的护卫各三十人,手执荷殳戟的各四人,执净鞭者四人;华盖二十八个;执扇七十二个;骑兵卫士五十人,有骑马的卫士两百人,……” 穆景瑜看着这账目,眉头渐渐锁了起来,他心中一动,道: “全伯,查一查王妃最近的银钱往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向。” “殿下是说,银两有问题吗?” “银两有问题是一定的,王妃在银两上做手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她只是为儿子谋点家业,留着以后分了家可以用,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就随了她。”穆景瑜道。 水至清则无鱼,这王府的庶务,还要靠王妃来打理,必要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互相留有余地。 “不过这次冠礼事关重大,不容有差,而且也颇费银两,这账册有些不对劲。你去查一查,不要惊动王妃。” “是,殿下。”全伯应道。 “册子,先放在我这里,你先退下。” ~ 端王府,王妃的逸凤院内。 “娘,这些是咱们好不容易从大哥弱冠仪仗的花销中扣下的银子,你怎么又将银子对成票号,送给那二皇子,这些可都是我们端王府的。”穆景郎眼神恨恨,语气不善。 “你这傻孩子,”端王妃朝穆景郎瞥了一眼,恨铁不成钢,“这确实是端王府的,但是端王府的世子却不是你,而是你大哥。只有你大哥才是将来的端王。现如今,你还是端王府里一个闲散的公子哥儿,等你爹娘都薨了,你大哥就是端王,你就只能离开端王府,到时候啊,你又能分得多少财物?” 穆景郎眼转一转,嘻嘻笑道:“娘你说的对,这些银子虽然是端王府的,却不是我的,而是大哥的。咱们把这些银子给二皇子,让二皇子拿了银子帮我们除了大哥,相当于拿了大哥的银子,除去大哥。” 端王妃浅笑道:“只要你大哥不在,端王府的银子都是你的。别说是银两了,端王府库房里好东西多着。” ~~~ 离开端王府已经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林幼瑶越来越适应如雪阁的日子了。 只是思念偶有来袭,临走那一日,唇间浅浅相触的触感,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他清冽的眼眸温柔含情的样子,偶尔想起来,林幼瑶的心跳还会加快几许。 时间是一杯包治百病的白开水,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个多月了,够久了吧,林幼瑶心道,她应该可以出去遛达了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