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倒真拨下钱来了,可是不多。 要付这二十辆运兵车的钱,多半还得是他自掏腰包。 不过既然是自己出钱买,自然可公私并用了,赌坊也缺车呢,借着这个名目,也省的招人议论。 “我并不担心闻队长的能耐,”云响摇头道:“这二十辆车,我会为你留着,价格也会低于其他人三成。” 闻人诀挑眉等着他之后的话。 这样大的好处,能让自己白占? 云响低首看桌上摆放着的紫色小花浮在水面,透明盆下游曳着几尾红鱼。 突然道:“闻队长可知道这是什么花?” 闻人诀脸色变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淡然,回道:“不知。” 云响笑了声,缓道:“这叫紫鬽,开于水面,散发奇香,香味可纾解人疲累。” “是好花。”他跟着看那盆花,早从一进来就闻到那股子香味了,在十八区时,自己也看过几本草植类书册,其中重点记了下有毒植物和花,可他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花。 云响继续道:“这底下的鱼名为红鸳,这二者分开其实也没什么,可神奇在它们若同处一处,便可催情。” 随着话落,身后木门被再次推开。 一秀发女子披着薄纱走至几人桌旁,嫩手轻拢发梢,系发用的红绳已被解开,垂至脚跟披散下来,如黑色绸缎。 女子在三人身旁跪下,门外再次进来两人,左右搀扶起云家二子。 闻人诀手一撑桌,想要起身,可突来的无力感又让他摔倒下去,那女子及时扶了他一把,把他半抱在怀。 挣了一下,他抬头死死盯着云响,“你不信我?!” 他自认为云家之人绝不敢在这时动他,也认为对方绝非酒囊饭袋,既然条件谈妥,自己肯定不会再对云暮做什么,他们犯不着画蛇添足为日后结怨。 只是没想到,对方戒备之心如此重。 云响由身旁人搀着,呼吸开始粗重,急促道:“我自然是信闻队长的,只不过……”额头有汗落下,伸手自己擦去,云响继续道:“小弟脾气固执,有些事情,得他自己放弃了,才作数。” 听了这话,闻人诀的面目更为阴冷,视线开始在房内巡视,然而体内的燥热,让他无法再继续冷静思考。 那边云容有些受不住,这催情之香,为了不让对方戒备,他和大哥可是一同受着的,现下浑身燥热难堪,只想寻个地好好发泄,便有些不耐的推了身旁人一下。 那人明白,搀着他先一步离开房间。 闻人诀喘着粗气,一把推开身侧女人,目光依旧阴冷罩着云响。 云响由身旁人扶着,出门前最后回了次头。 说了句:“你放心,影像只有云暮一人可以看到,紫鬽不会伤身。” 房门正式合上之前,又半侧身看他最后一眼,道:“离那孩子远一些。” “砰!”看木门在眼前合上,闻人诀一把推开身旁上下其手的女人,踹翻长条木桌,紫鬽被打落到地,红鸳在地上垂死蹦跳。 手探向腰侧,他拼着意志力把枪拔出。 自己当然不会真一个人来赴云家之约,哪怕有把握云家不敢动他,可发自骨血的谨慎也让他留了后招。 刀戈就带着人尾随在后,约定时说好,只要听到枪声,便要不顾一切闯进来。 枪口抵上胸前抱住自己腰的女人,他的声音低哑暗沉,“你不怕死?” 那女人顶多二十上下,睁着天蓝瞳孔,默默回了句,“这世上有的是比死还难受的事。” 枪口颤了下,不过不是因为女人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