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被老太监一提,楚若烟这才惊觉已在此消磨太多时辰,“呀”的一声道,“被这贱妇一搅,我倒一时忘了时辰!”拉住耶律辰,抬腿就走。 耶律辰微微一顿,向季氏望去一眼,冷声道:“我只问你最后一句,我母后与将军夫人又有何干系?” 他踏进冷宫,只听到二人最后一段对话,于这前因却并没有听到。 季氏见他问到舒氏身上,眸光微闪,冷笑道:“只因那时楚大将军威名渐起,又对皇上极为忠心,盖氏想要夺位,必得将他调开,便下手将她害死。趁着楚大将军伤心欲绝,一心料理舒氏后事之时,才出手一击,弑君夺位!” 楚若烟见他不走,皱眉道:“九哥,这妇人的话岂能相信?我母亲是生育我之后,身子病弱,虚耗两年才撒手离世!这妇人为了挑唆,之前公主在这里,她便说我母亲是被元皇后所算,如今你在这里,她又说我母亲是被盖皇后所算,可不是疯了!” “啧啧!”季氏摇头轻啧,冷笑道,“一向闻说,楚大小姐虽是女儿家,却和男子一样,磊落豪侠,不想如今沉迷情欲,连生母之仇都能视而不见!” 这话说的…… 耶律辰脸色微沉,冷声喝道:“贱妇,住口!” “九哥,理她做什么?”楚若烟叹气,将他手腕紧紧抓住,回头向季氏道,“季氏,你为了相助耶律真,便红口白牙,生安白造,想要挑唆我们互相猜疑,我们岂能信你!”话说完,拽着耶律辰往外就走。 耶律辰点头道:“不错!若燕王当真是叛军幕后主使,这些话便不攻自破!”再不瞧她一眼,转身与楚若烟并肩而行。 季氏不意楚若烟只是一句话,便将这一切都推到耶律真身上,大吃一惊,追出两步,尖声道:“九殿下,我所言句句是实,叛军与燕王无关!” 只是任她如何喊叫,那二人片刻不停,很快消失在宫门之外。 老太监向她一望,摇头道:“淑妃娘娘,今日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 “什么?”季氏错愕。 老太监摇了摇头,并不多话,佝偻着身子向冷宫外走。 “喂!”季氏追出几步,大声问道,“你不过一个老贱奴,又知道什么?也胆敢来教训我!” 于她的叫骂充耳不闻,老太监径直出了冷宫,还不忘将两扇破旧的宫门关上。 楚若烟拉着耶律辰,出冷宫径直转向承恩门方向,抬头看看天色,嘟囔道:“原说只几句话罢了,哪知道被她东拉西扯,竟然忘记时辰!” 耶律辰回头向她凝注,低声道:“若烟,你可相信?” “信什么?”楚若烟抬头,直望进他眸子深处。 耶律辰微微抿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虽说他回京不过两年,却也知道,上将军楚远对亡妻舒氏如何的爱重,更何况,她还是丫头的亲娘。若是,舒氏之死,当真与自己的母后有关,日后他与她,又将如何共处? 楚若烟像瞧出他的心思,摇头叹道:“傻九哥,你可信你的母后是弑君夺位之人?” “自然不信!”耶律辰毫不迟疑的回答。 虽说那时年幼,对母亲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可是在他心里,自己的母亲自然是这世上最温柔,最重情义之人。更何况,那个君王,除去是苍辽皇帝,更是她的丈夫啊,他岂会相信,她为了区区一个皇位,对自己的夫君下杀手? “这不就是了?”楚若烟耸肩,“既然先皇后不会对皇上下手,又害我娘做什么?” 是啊,若是她无心夺位,又岂会去暗算将军夫人? 耶律辰点头,轻声问道:“你也相信?” “相信!”楚若烟点头,慢慢道,“我虽不记得我娘,可是自幼听哥哥们说起,我娘除去生的美貌,还聪慧机变,有识人之能。若她当真与盖皇后结交,必是信她的为人!若她二人并无深交,她深居将军府,盖皇后又如何暗算于她?” “嗯!”耶律辰低应。 他信他的母亲,她也信她的母亲! 楚若烟见他不再多问,不想再纠缠此事,侧头问道:“可是九哥,你不是和元迅在前殿回话?怎么会跑来冷宫?” “还不是你?”耶律辰皱眉,“方才我刚出宫,便见到荆明几个,荆明回说,你竟是进宫查什么叛军幕后主使,我怕你有失,便又折了回来,刚进御花园,便遥遥见你转路往冷宫去!” 所以他就在身后跟着! 楚若烟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安危,心中甜蜜,却轻哼道:“什么时候九哥也学会听人壁角?” 刚才他突然出现,还当真是吓她一跳。 耶律辰好笑道:“分明是你说话太过专注,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