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小姐精灵古怪,她的话,可不敢全信。 楚若麟却知道宝贝妹妹在太后那里的份量,既然有她相求,还有贝妤等人相助,此事自然不假。更何况,这丫头虽然胡闹,可是逢大事却素不含糊,断不会假传太后懿旨。 大喜之下,连忙向殷觉道:“太子若不放心,便请一同回朝可好?等到公主大婚,若麟再亲自送太子出关!” 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公主大婚,怕又要一年!可是如今苍辽内乱,若将殷洛带回,也不知道又生出何等变故! 殷觉略一沉吟,摇头道:“如今两国国书已成,偏又横生枝节,若我再不回朝,只怕沉丹朝中不稳,怕不能应少将军所请!” 是啊,殷觉可是一国储君,他久不在朝,又传回沉丹公主被劫的消息,一个不好,怕立刻会引起两国之争。 耶律辰、楚若宇等人一向都是深谋远虑,闻言暗暗点头。 楚若烟忙道:“事急从权,只需太子殿下信得过四哥会善待公主,又何必在意那许多虚礼?” 这话说的倒是! 殷觉点头,向申屠嘉木问道:“申屠将军以为呢?” 申屠嘉木想自己外甥女儿本是公主之尊,如此草草出嫁,当真是委屈,可是看到殷洛时时转向楚若麟的眸光,想着在上京时的种种,情知她已情根深种,而数月的接触,也深知楚若麟为人,左右衡量,终于点头道:“太子做主就是!” 也就是说,答应了! 殷洛欣喜之余,但觉心跳加速,又眼巴巴的瞧着殷觉。 殷觉见她眼神殷切,自知其意,又再向楚远问道:“将军意下如何?” 经这数月,楚远自然知道儿子心意,只是殷洛举止端庄,与自己宝贝女儿相比无趣一些,却也不是大错,听他相问,呵呵笑道:“公主品貌自是上上之选,既然有此美意,楚某岂有不应的道理?” 这楚大将军说话行事,倒是痛快的很! 殷觉微笑。 正要点头答应,瞥眼瞧见楚大小姐,突然心念微动,正色道:“如今,有申屠将军和楚大将军做主,自然可成父母之命。可是这媒妁之言……”话说半句,望定楚大小姐停口。 楚若烟:“……” 这里有几万大军,还怕找不出个人做大媒? 只是,这是少将军楚若麟和沉丹公主的亲事,自然不是任谁都能当得起这个大媒! 楚大小姐眨眼,目光一扫,落在耶律辰身上,一把将他拽住,抿唇笑道,“九哥虽说年少,可他身为苍辽的王爷,来做这个大媒,想来也不至于辱没公主!” 就知道你会打钰王的主意! 殷觉好笑,扬眉问道:“钰王殿下可愿成人之美?” 莫说这本就是一段佳话,纵然不是,有丫头的话在前,他又岂会不应? 耶律辰含笑道:“殿下和申屠将军不嫌小子年少,本王便做这个大媒便是!” 殷觉鼓掌道:“好!有钰王做媒,殷觉便可放心!明日我与申屠将军回国,便留副将为皇妹送嫁,日后舍妹在朝,还请各位多多照应!”说着话,双手将楚若麟扶起。 一句话,将此事说定,众人都觉欣喜。 只是在场的都是统兵的将领,喜归喜,也只是向二人道贺,只有楚大小姐大声欢呼,扯住殷洛一口一个四嫂,直将她唤的招架不住,被楚若麟藏到背后。 其实在于殷觉,殷洛失陷在敌营中数月,纵旁人不提,此事传扬出去,也于名节有损,莫说楚若麟如此人才,纵是寻常男子,也强过带她回去受万人所指。 如今楚若麟既提出迎娶,他心中早已千肯万肯,只是碍于两国之交,才又多出这许多话来。 此刻既有钰王的大媒,又有太后懿旨为保,自然再无顾虑,此事议定,知道苍辽众将还有战事要议,当先起身告辞,唤殷洛出来,细细嘱咐。 送走殷觉兄妹,耶律辰转身回来,唇角笑容渐凝,向楚若轩道:“此次多蒙楚二公子援手,只是楚二公子守关有责,明日便与沉丹太子同行,送沉丹一行由长石关出关罢!” 是啊,楚若轩的长石关虽说离西北较近,可是也足足数百里,他身为一关主帅,若是离关太久,怕关中生变! 楚若轩自知其中道理,当即领命。 耶律辰转头又向楚若宇望去。 不等他问,楚若宇已点头道:“末将已在数月前卸任,此行听从王爷吩咐,战后一同回京便是!” 说到这里,楚若烟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哥,你又为何会赶来这里?可是二哥相请?” 在上京时,可没有听说朝廷要楚若宇增援,更何况,他此来只带着五百将军府的亲兵,并没有阳谷关的将士。 楚若宇微微一愕,反问道:“不是你命人传信,要我前来相助父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