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月子,就摆宴庆祝,到时候您很为命妇也能进宫乐呵乐呵了。来传话的人让您准备准备,下午好接旨接赏赐。” 重岚惊喜道:“皇上终于平安生了?”她忍不住念了声佛:“这下子储位再没争执,咱们这些依附这皇上的也能高枕无忧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咱们要不要备份儿贺礼进宫,我瞧着上回送的那个西洋钟皇上挺喜欢的,再松个新奇的舶来品过去吧?” 137 柳老夫人和柳媛自打那日被重岚揭了短处,总算是消停了一阵,但柳老夫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还把柳媛留在齐国府赖着不走,和重岚实打实照面过好几回,每次见着她就两眼愤恨,惊得清云和清歌齐齐上来护着她。 重岚瞧得心烦又恶心,干脆往六婶子那里递了礼,又传了话过去,六婶子旁的糊涂,但算计人的时候格外活络,跑到柳媛的院子里大闹一场,言语难听。 “...姑娘别怨我说话难听,你是柳家的姑娘,又不是齐国府的姑娘,回到荣昌伯府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未嫁的闺女在别府长住多难看啊。更何况咱们几位长辈还一屋子人挤一个院子呢,你倒好,一分钱不掏就在这儿白吃白喝白占一套院子,果然是家学渊源哟。” 柳媛自然知道她是借着柳老夫人的事儿讽刺自己,但让她这么走了又不甘心,只好忍着气道:“那婶婶是什么意思?” 六婶子一掠鬓发:“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姑娘想住下来可以,按着份例交钱就行了。” 她故意报了个高价,一副就是要宰人的嘴脸,本想着柳媛能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只是皱了皱眉就应下了,倒让六婶子吃了一惊,但想到她们家都是拿齐国府的钱,心里更恨了几分。 不过让六婶子去还是有好处的,柳媛本来常在院里走动,但她这几日一冒头六婶子就跟等着似的赶了出来,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高声挤兑,她被逼的无事不敢再出来,重岚总算是得了清净。 她安安生生地在院里给晏和做鞋做衣裳,无事也不出门,总算安安生生地过了一个月,肚子又高隆了几分,多走动几步就气喘吁吁。 不过大夫叮嘱她生孩子之前得多动动,生产才能顺畅,她就是再累也得坚持每天走路。 清歌怕她摔着,在一边扶着她走,见她走的差不多了才掏出绢子来给她擦汗,一边感叹道:“当娘真是不容易,以后小少爷肯定得孝敬您。” 重岚略歇了会儿就起身往回走,听她说完打趣道:“你怎么知道是少爷?没准是个小小姐呢?” 清歌笑道:“小姐也好,娘的贴心小棉袄。” 重岚拿起上午没做完的针线活继续做,她这几日做鞋越发顺手了,就是做衣裳还是剪裁的歪歪斜斜。 清歌怕她戳着自己的手,忙拦住她,又提醒道:“上个月少爷不是给您来了封信吗?反正您也要把这些衣裳鞋子送过去,不如也回封信一道送过去,让少爷也高兴高兴。” 重岚想了想,点头道:“说得有理。” 然后就开始研墨提笔,她自然没有晏和那么多精彩旖旎的句子,不过就把家事儿平平叙述了一番,然后写了自己身子很好,让他不用挂念,心里想他又不想承认想他,最后一句漫不经心问了句‘孩子生之前仗能打完吗?’ 清歌在一边捂嘴偷笑,清云蹿腾道:“少夫人多写点,把荣昌伯府这些日子干的好事儿也写进去,让少爷给你出头,好好整治整治那起子浑人。” 重岚摇头道:“他如今出征在外,怎么能让他为内宅之事分心,何况咱们自己又不是处理不好。” 清云低声受教,重岚又打了个同心结络子,和书信衣物一并放到送信人手里。 晏和收到东西果然眉梢眼角俱都是笑意,看得跟他惯常打交道的下属头皮发麻,他这个月来一直穿着战时的衣裳,重岚给缝制的衣裳都没顾得上穿。 如今好容易得了闲,自然不能辜负夫人的心意,展开衣裳瞧了瞧,又试了试,竟还颇为合身,便十分自得地穿着去和好些军中将领谈论军.情。 他瞧着这些衣裳大氅千好万好,比他原来穿过的好上数倍,但军中将领却不由得面面相觑。 就说这直缀吧,远瞧着是不错,但近看了袖子和领子缝的歪歪斜斜,有些地方线头都冒出来了,打仗的时候暂且不论,平日里何曾见过晏和穿戴的这般不羁?要不是他身条好模样好,旁人穿来跟乞丐装也没甚区别了。 有位跟他相熟的副将低声问道:“总督这衣裳...是何人缝制啊?”其实他更想问那人还安好否? 晏和唇边挑起一点笑,神态略带矜持和自得:“是我夫人所做。” 众将领面面相觑一阵,异口同声地道:“总督这衣裳真是巧夺天工!” ....... 重岚收到晏和的回信,说好些将领都夸她衣裳缝的好看,她不禁得意洋洋,做起衣裳来更加卖力,看看咬断一个线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