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衙里吃,就你天天骑马两头跑,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晏和慢慢吃了,瞥了她一眼:“你个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 重岚没了话说,摸了摸鼻子讪笑,她虽然方才在晏宁那里用过了,但怀了孕的人容易饿,因此又陪着晏和用了点才被清歌扶着歇下了。 明天是孙辈儿给晏老夫人请安的日子,重岚叮嘱晏宁故意打扮的潦草些,小脸苍白,眼神惊惧,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一副病态孱弱的可怜样。 晏老夫人果然起了些怜惜的心思,抬手把他召过去,柔声问道:“宁哥儿怎么了?可怜见的,昨天大夫不还说你好多了吗,怎么今天小脸又这么白?” 晏宁低下头,支支吾吾不敢说,晏老夫人经过昨天的事儿,不由得起了些疑心,转头瞧了眼清河县主,低头问晏宁道:“别怕,有什么事儿都跟祖母说,祖母帮你做主了。” 晏宁哭丧着脸:“祖母...我,我最近做噩梦了,我老是做噩梦,好像半夜睡觉的时候有人看着我,昨个半夜起来发现自己已经下了床寻摸剪子,得亏被丫鬟拦住了,要不然...” 晏老夫人一怔,六婶子已经高声叫了起来:“哎呦,别是秀姨娘惦念孩子,想把宁哥儿带着一道儿去了吧!” 此言一出,屋里的众人都觉着有一阵寒风刮了进来,尤其是清河县主,身上微微一颤,看向六婶子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晏老夫人年纪大了其实最信这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沉下脸轻斥道:“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乱说也就罢了,你这么大的人了满嘴胡沁什么?!” 她见晏宁还受着伤又不好斥责,只好吩咐重岚道:“宁哥儿这些日子出了不少事儿,也受了好些惊吓,让大夫给他开几幅安神的方子吧。” 重岚躬身应了,又犹豫道:“其实安神的方子宁哥儿一直吃着,却没什么效果,他还是每晚惊梦,小孩子家家的吃太多药也不好......” 晏老夫人问道:“那依你看该怎么着?” 重岚故作沉吟,想了想道:“那院子到底是秀姨娘住惯了的,宁哥儿没准心里惦念着姨娘,这才睡不踏实,不如搬到别的院里先住着,反正咱们府上还有几进空院子,宁哥儿也大了,单独住个小院也是应该的。” 清河县主沉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府上这么多哥儿,每人都要单独分一间院子不成?咱们府上的院子哪里够分?!” 重岚笑着道:“事急从权,其他哥儿虽然分不到院子,但也不想宁弟这般生着病啊。” 她转头看向晏老夫人:“宁弟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归根结底就是心病,要是想彻底根治了,就得换个地方好好调理,您觉着呢?” 晏老夫人本来就觉得重岚说的有理,再加上近来对清河县主十分不满,见到她唱反调下意识地就起了反感。 她便对着重岚颔首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安排吧,看看府上有没有合适的空院子,要是有,那就尽早让宁哥儿搬过去住下。” 重岚心头一喜,晏老夫人又对着晏宁勉励劝慰几句,又觉着有些乏了,这才挥手让众人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晏姑母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事儿,风风火火地回家来,先是把晏老夫人说了一通,又寻到晏三思院子里,故意当着晏三思的面儿扬高了声音,让他好好看着自己孩子,千万别被有些心狠刻毒的害了。 清河县主气了个仰倒,恨不能当场把晏姑母打出去,可她娘家虽然门第高,晏姑母的夫家也不差,她拿晏姑母无法,只好咬着牙忍了。 晏老夫人既然把分院子的权利给了她,那她拿根鸡毛也能当令箭,命人把旁边那座小空院好生收拾了一番,这才命晏宁和秀姨娘原来的老人搬了进去。 她见晏宁眉宇间还是有些愁绪,想了想,再问过赵姨母之后干脆把兰兰接过来住了些时候,她又在小院里架了座秋千,还种上好些花花草草,再把和和带过去陪他们玩。 白天两人一道儿去上课,晚上她亲自带他们去后面的院子散心,两个小娃娃见天儿地疯,总算是快活起来了。 赵姨母来接人的时候晏宁拉着何兰兰的手舍不得撒开,重岚哭笑不得,转头向赵姨母道歉道:“这些天两个孩子玩熟了。” 晏宁语不惊人死不休:“姨母,你就让兰兰在这儿住下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重岚在他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瞎叫什么呢,瞧清楚了谁是你姨母?“ 晏宁舔脸道:“兰兰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兰兰的姨母就是我的姨母。” 何兰兰撇撇嘴,嫌弃地站开几步,挽着赵姨母的胳膊大声道:“这是我姨母不是你姨母,你找你自己姨母去,不准抢我的!” 重岚和赵姨母见两人很有些欢喜冤家的意思,一时笑得前仰后合,赵姨母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这些日子给大少夫人添麻烦了...” 她瞧了眼还在斗嘴的两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