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到怀里差点没惊叫出来,顿了下才满面不自在地道:“大人...你能不能先放开手?” 晏和不动声色地放开手,带着她继续往上走,到了半山腰处终于见到雕栏绘彩的亭子,檐飞四角,角上还挂了长铃,他带着她入了亭:“先歇歇吧。” 重岚走了半晌也觉着有点气喘,用绢子按了按额上的汗,又喘了几口气,不好意思地笑道:“让大人见笑了。” 她出汗的时候非但没有古怪的味道,身上原本的淡香却浓烈起来,让人不敢多闻,生怕一不小心就醉死在这浓香里。他曾听人说过,有的女子生来就身带异香,生津之后香气更加浓冶,当真是天生尤物。 他屏息,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闻着,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等到她渐渐止了出汗,那香味也淡了不少,他深深吐纳一口,如玉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枯坐无趣,不如下棋吧?” 重岚上下打量他几眼:“我倒是没意见,只是大人有棋子棋盘吗?” 他抬手拍了拍,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人来,烧茶的烧茶,摆棋的摆棋,甚至还有的提了食盒备下各色精致果子点心。 她唬了一跳:“这是哪里来的人,我方才怎么没瞧见?” 他牵唇笑了笑:“方才一直跟着的,我培养的亲兵要是能让你轻易瞧见了,他们也差不多该解甲归田了。” 重岚想到刚才被他抱着的一幕很可能被这几个人瞧见了,身上隐约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子道:“能不能请他们先出去,有人在我怕施展不开。” 晏和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你想跟我独处。”他痛快应下:“可以。”然后挥手让那些人隐了去。 她也懒得辩解,自觉地选了黑子先下开了,她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憋闷之气都抒发出来,招招狠厉不留情,他倒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没到半个时辰她就后继无力,干脆撂了黑子认输道:“大人赢了。” 晏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点着被她吃掉的白子:“最毒妇人心啊。”他又瞄了眼棋局:“你做生意也是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重岚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富贵险中求,胆子小的人是没法行商的。”她说完一个没忍住抱怨道:“可惜现在我不在商行坐镇,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笔生意了。”想想就肉疼。 他挑唇一笑:“想要回去也可以,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重岚一怔,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又在心里衡量一下利弊,狐疑问道:“真的?” 他见她就要应下,心里莫名地不悦起来,轻哼一声:“假的。” 重岚“......”好想啐他,她摇头道:“大人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我走?”她心里想了想,光棍地道:“我有钱!” 他唔了声:“我不缺。” 重岚咬牙道:“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他眉梢都没动一下:“我不要钱。” 重岚拧眉道:“可我要回去。” 他偏头问道:“为什么?我的院子不好玩吗?” 重岚道:“再好也不是我家。” 他笑了笑:“可你这些日子住在我这儿的费用怎么算呢?” 重岚忙道:“我回重府就...” 他道:“不得赊欠。” 她泄了气,头疼地按着额角:“我欠了大人一条命还有好些人情是不假,但你把我拘在府里我也还不了啊。” 他挑了挑唇,斜眼乜她:“只是人情债?你这些日子对着我又亲又摸该怎么算,我的清白名声你打算拿什么赔给我?” 一个大男人讲究什么清白!重岚费解之余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被发现的一天,她当初就不该猪油蒙了心,瞧瞧现在,被人调弄了都没处说嘴!她能怎么说,总不能让他亲回来摸回来吧? 她这边正后悔着,冷不丁对坐伸过来一只手,拿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回来:“我记得搂抱求着让我亲你吗,现在要试试吗?” 她忙去推他的手:“大人说笑了,此一时彼一时。”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哦了声,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又把棋子收好,对着她道:“再下一盘吧。” 重岚对下棋还算精通,这回却改了套路,一手握着温润的玉棋子稳扎稳打,反倒是晏和被蚕食的步步后退,她掩嘴笑道:“大人这回怕是要输了呢,只可惜方才没订下彩头。” 她一双媚眼挑人遐思,正经的语调也被她说出了一派轻嗔薄怒的风韵,他握住棋子的修长手指紧了紧,随即又慢慢落下一子:“还未到最后,胜负还未可知。” 重岚低头一看,发现他落得位置极是精妙,原本已经哀鸿遍野的白子瞬间活了起来,她大为失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