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可奈何交情在那儿,她又不得不勉强陪着笑脸。林蔓和安景明走在她们的身后。 下飞机时,林蔓回望已经被控制住的中年男人,好奇地问安景明:“你们会怎么处理他?” 安景明轻描淡写道:“明天有一班回去的飞机。押他回去后,先审他本人,再审跟他有过接触的人,比如他的亲人、朋友、同事之类。” 林蔓不解:“审那些人做什么?” 安景明道:“他这种叛国行为,难保不会有人唆使,甚至中间也可能有特/务交易。反正,终归要搞清楚才行。” 说话间,考察团一行人走到了入关处。 范专员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在他向穿制服的白人出示了文件后,白人朝考察团的人挥了下手,示意大家上前。林蔓走在所有人中间。她学着前面人的样子,走到白人面前,拿出了范专员一早交给她的护照和签证。白人只略扫了一眼,就放林蔓进关。 范专员是第一个进关的人。在他之后,每一个进关的人,都又将签证和护照还给范专员。林蔓缓步地走在最后。她注意到,除了安景明之外,所有人的护照和签证都被范专员收走了。 “我们留在香港期间,会不会有人查我们证件?”林蔓佯作好奇地问范专员。 范专员道:“不打紧,大家都是集体活动。我一直跟着大家,要是碰到这种情况,我自会解决的。” 一辆中型巴士等在香港国际机场外。 考察团刚刚走出机场,中型巴士就为大家大开了车门。考察团的一行人陆续上车。 香港国际机场位于九龙城区。在往酒店去的路上,不少第一次来香港的人都好奇地趴着窗户看,对街景议论纷纷。 “呦,这就是香港?也不咋滴嘛,比不了上海。” “那是,我姑是上海人,49年那会儿,她男人要带她来香港,她怎么都不愿意。” “为啥啊?那时候一张去香港的船票可值两条小黄鱼呐!” “唉,还不是吃不了苦。她听人家说香港破烂,比不得上海摩登,死活不愿去。她男人拗不过她,两人只好分开了。” “那她现在后悔了不?” “哼!你说呢?” “不过你看,香港人穿得是时髦多了。你看你看,还有人穿旗袍、穿高跟鞋呐!真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我们也就看看。” “那是,我们又不能买,买回去了也不能穿。” “就这种衣服,谁要是敢穿,非得让人当资产阶级毒瘤抓起来。” 于凤霞和崔蘅芝都不是第一次到香港,因此没有其他人的大惊小怪。她们坐在一起,许是感染了维多利亚港上吹来的清新海风,两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于凤霞不紧盯着抱怨安忠良了,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近几天的行程。崔蘅芝的眉头也不在蹙着了,舒展开来,唇角浮起了浅浅的笑。 安景明和范专员坐在一起,卫立国陪着站在一边。三人一本正经地商量事情。 林蔓独自靠窗而坐,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弥敦道、油麻地、长沙湾道…… 这些街比上海的街窄,楼房商铺亦不如上海的漂亮高大,远没有十里洋场万国建筑博览群的浩然气势。可是这里,有着现在上海所没有的色彩,生机勃勃、五彩斑斓…… 考察团入住的半岛酒店,位于尖沙咀梳士巴利道。这里面对维多利亚港,中层的房间可以看见海景。 按照惯例,范专员包下了酒店中间的一整层。 崔蘅芝入住的第一件事,便是拉着林蔓去游泳。林蔓没有游泳的准备,推托说没泳衣。崔蘅芝不以为意地笑,变魔术一样,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件连体泳衣,送给林蔓。林蔓略扫了眼泳衣的logo,不禁暗叹:呀!竟然是香奈儿的。 “这是我年轻时候买的,没穿一两次,你就先凑活一下!”崔蘅芝大方地说道。 泳衣有了,林蔓就再不好推托了。于是,她跟着崔蘅芝去了半岛酒店的泳池。对半岛酒店,崔蘅芝熟门熟路。在游完泳了之后,崔蘅芝又带着林蔓去做水疗。一顿折腾下来,当林蔓舒服得浑身松软后时,外面的天色已黑,崔蘅芝又带着林蔓去吃西餐了。 想起高毅生担忧的事,林蔓深深地觉得那实在多余。 自从到了香港以来,崔蘅芝压根不用她陪着找乐子。恰恰相反,崔蘅芝如鱼得水,自顾自地就眉头舒展,心情大好了。 第二天一早,崔蘅芝“砰砰”地敲开了林蔓的房门,让林蔓赶快打扮一下,她要带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