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加之身子本就轻盈,仅仅只是让车身摇晃一翻,甚至没有引起车夫的注意。 孟云娴扑进马车内的那一刻,因为重心不稳,而马车内除了正中央设坐,两边皆是空的,遂直直的砸在地上,头晕眼花之际,只瞧见一双黑色皮底嵌宝石的官靴和祥云镶边的暗红色官袍。 马车忽然被拦停,车夫在外头大喊:“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主子的马车也敢拦!” 孟云娴知道时间紧迫,立刻伏地下跪,语速飞快:“小女是荣安侯府之人,行至此地,竟被歹人盯上。小女不敢让贵人随意惹麻烦上身,还请贵人帮助小女向侯府传话一声,即便今日无法幸免于难,也好过音信全无。” 方才转身的一瞬间,她便确定了那几个刻意往自己身上挤的男人不怀好意,那眼神和表情,绝非善类。他们将她与香莲隔开了,她过不去,只能往靠谱的方向跑。此刻她不是不想求救,是因为她曾经听周恪哥哥说过,京城的人都极有城府,还不喜惹麻烦,冷情漠然的很。 况且未见面的侯爷爹爹在京城颇有盛名,遇上友人是侥幸,万一遇上个对敌,等于是在给侯府找麻烦。所以她来求救,未必有绝对的效果。与其如此,不若别给对方添这个麻烦,兴许对方还会看在她这几份妥帖的考虑上,帮她匿名传个话,也算是对侯府有个交代了。 坐在面前的男人细细的盯着她,只觉得好笑又新奇,出声那一刻,声线温润中带着几分戏谑。 “既然翻了马车,自然是求救谋生路。都上来了,却不强求我救你,只要传一个口信,这又是什么做法?演戏么?” 孟云娴云里雾里的,觉得这“演戏”二字用的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车门帘子被拉开,追上来的歹人似乎清楚这京城的门道,官家的马车的等级也熟悉。这马车是官家的没错,却有些简陋,想来不是什么大官。此番见到丫头果然在马车里,对着座上的男人一拜:“草民无意惊扰大人,可是这丫头是今早被家里卖到我们楼里做杂工的,她鬼主意多又不安分,竟然趁我们不备逃走了,惊扰了大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开恩,许我们带走这个丫头。” 孟云娴:“胡扯,你们才是人口贩子,故意冲散我与家仆,要拐卖我们!” 车夫为难的看着自家大人:“爷,不若将他们都送到官府吧。” 那为首的汉子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对这种情况简直应对自如:“大人,咱们院虽然是做那生意,可是万万谈不上什么拐卖,这人都是对方的父母亲自允首卖掉的,咱们也是出了真金白银的,怎么能叫拐卖呢!她卖给我们,也就是我们的奴才,便是到了官府,我们也是不怕的,倒是大人,一天工值忙碌,何苦为了这些小事费神呢。” 马车里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只锦盒,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你们说,人是她的父母亲自交到你们手上,真金白银卖了的?” 大汉:“正是。” 男人轻轻的“嘶”了一声,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可是本官不记得,曾将她卖给你们了。” 刹那间,外头的大汉面露差异,车夫目瞪口呆,就连孟云娴都瞪大眼睛望向坐上的男人。 这一眼望过去,她竟有些怔愣。 他的打扮,当是官家人;她见过那些留须的官家人,轻者古板老态,重者猥琐邋遢。可是他不同。孟云娴甚至都能想象出他这幅皮相,年轻一些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倾国风流,即便蓄了官家标配的胡须,也不掩一番风流美态。 简、简直吓人的好看呀。 男人垂眸,对着孟云娴飞快的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是在示意她不要拆穿,微微扬起的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意。孟云娴何其会来事儿,一把抱住男人的腿,眼眶里噙了泪,控诉般指着马车外面的人:“爹爹……就是他们……他们是坏人。” 几个大汉全都蒙了。 不是啊,这、这不对啊…… 男人单手扶起她,淡淡道:“有爹爹在,不要怕。”然后给车夫使了一个眼神,车夫收起了自己惊讶的大嘴巴,心领神会。 金铸的令牌拿了出来,顷刻间便唤来了皇城内的巡逻军,将那几个大汉团团围住! 孟云娴立刻想到香莲,钻出马车四下张望,见情势稳定,这男人愿意出手相救,方才道:“我的婢女不见了!” “她是与我一起出来的,这些大汉肯定不止一个人,定有一部分的人将她抓走了,求大……求爹爹救救她!” 男人缓缓走出马车,道:“把人交出来吧,否则,一个个都不用见到明儿的日头了。” …… 砰的一声,昏暗又充斥着臭汗味的小黑屋被踹开,孟云娴刚要冲进屋子,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箍着她的脑袋掉了个个儿。 男人站在门口,看到了屋内的乱象。 几个赤身的男人慌忙穿裤子穿衣服,而那已经发黑发臭的被褥上,被□□过的女子已经没了气息。 孟云娴似乎有所感应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