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些迟疑,百八十文的就去看个热闹,怎么想怎么觉得亏啊! 茶博士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接着说道,“你这样想想看。这今儿个得去多少贵人啊,那今年春闱出题的人,可不也在里头?万一他有所触动,以此为题,你瞧了现场,岂不是赚大发了?” “就算没有,去那里露个熟脸儿,也瞧瞧贵人的排场,日后做官心中也不发憷不是。至少提起来,还能说上一嘴,想当年,我同那三大王也有一面之缘……” 茶博士口齿伶俐,那书生咬牙掏了钱,“你说得真是太在理了!” 茶博士拿了钱,望了望门外的车马,乐开了花儿,他一早就知道,三大王是个好人啊!这不,让他找着发家致富的门道了! …… 武国公府门口的老槐树上,别说,还真蹲着两个人。 其中一男子,生得颇为圆润,皮肤白皙得跟那嫩豆腐似的,而他身旁大咧咧的坐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娘子,她正百无聊赖的晃着脚丫子。 姜砚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那啥,惟秀啊,我总觉得,这树在抖,万一折了,咱们都是千金之躯,岂不是要将这树下乌泱泱的人给压死了去?” 闵惟秀不满的又抖了抖腿,狠狠的瞪了姜砚之一眼,“若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蹲在树上看我嫂子进门么?” 姜砚之有些讪讪的低下了头,一想起今儿个一大早发生的事情,他同闵惟秀到现在都难以置信,并深深的觉得,他们二人肯定都不是亲生的,怕是从仇人家里头抱过来,故意伤害的! 要不然,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娘啊! 官家因为那丹药的事,最近胃口都不大好,清减了不少,太后着急得不行,日日都催太医盯着瞧。 但是只有他自己个明白,他这心里当真是苦啊! 这苦还不能随便说,难不成他要对着后妃说,爱妃啊,朕最近吃了人,心里不舒坦,吃不下饭去? 那还不把妃子吓了个魂飞魄散的? 往日里有苦事,还可以同吕相公说上一说,这老狐狸会说话儿,三言两语就去了他的心病,可如今,这老家伙替他背锅跑路了啊! 这左膀右臂,除了吕相公,就是高达了。 啥?你说对着高达说?得了吧,那还不如对着墙说呢! 官家心里苦啊,思前想后的,也就只有姜砚之这个儿子能陪吃陪睡陪聊天了。 因此这几日,姜砚之都歇在了宫中,一大早儿,正想来武国公府帮忙,却别官家给拉住了。 “儿啊,我只有一个妹妹,我那妹妹,这是第一次娶儿媳妇。儿啊,那吕相公刚刚给爹背了锅,他只有一个女儿,今儿个出嫁……” 姜砚之认真的点了点头,“爹你放心,我会好好帮忙的!” 官家心里苦啊,这唯一一个能听他说话的儿子,咋就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呢? 他是这个意思么? 官家支支吾吾了半天,都犹如对牛弹琴,只得破罐子破摔了,“儿啊,要不你今儿个就别去了吧,人家大喜日子,万一闹出点啥事儿来,那就不好了。” 姜砚之觉得自己个的姓氏没有姓好,要不然,怎么天天都要脸色一僵,无语凝噎呢? 他实在是气愤不已,想要寻闵惟秀好好说道一番,可没有想到,刚走到武国公府门口,就瞧见了站在门口恨不得用脚踹门的闵惟秀。 “秀啊!你要忍住啊,那是你自己家大门啊,若是被你一脚踹垮了,那你阿娘还不把你的脚给剁了!” 闵惟秀一瞧见姜砚之,气不打一处儿来,“若你是我,也得气死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过河拆桥之人,我大兄如何能够娶到吕静姝,那可是我用光了一辈子的聪明才智,才想方设法的把人家给骗回来的。” “这喝喜酒,我怎么着也是大媒人,你猜怎么着?我阿娘竟然说,儿啊,秀啊!你看啊,你大兄这一辈子就娶这么一次亲,你二哥是个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