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对付冯荣了。 如今也不过是趁机找个借口罢了。 可她又能说什么?如今的结果已然是最好的模样了,若再牵扯下去,只怕那真相就瞒不住了,只能日后让祀哥儿多帮衬着些。 好在祀哥儿是个好的,又是个出色的。 等他日后高中,让他帮衬着些冯家,或许她也有可能重新再回来。 心里想着这些,冯婉也就彻底不再说话。 庾老夫人见她低头不语也未再看她,只是朝身侧的容归淡淡说道:“把她带下去,找两个有眼见的婆子看管着,明日一早便送出去把。” 容归闻言自是忙应了。 而后她也没说什么,福身朝人一礼,紧跟着便打外头喊人进来,亲自领着冯婉出去了。 等到冯婉走后,屋子里一时又没了声响。 崔柔和王慎早在王珺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便未再开口,虽然他们心里不高兴这样的结果,可毕竟是娇娇做的决定,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至于王恂,这个时候,他哪里敢多说什么? 众人就这样沉默着。 到最后还是庾老夫人开了口,她的目光朝坐在王慎边上一直低头不语的秦渭看去:“今日之事,劳烦秦大人辛苦跑这一趟了——”说完,她稍稍停了一瞬,跟着是又沉声一句:“我也没想到,竟然是家里人做得糊涂账!” “如今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劳烦秦大人和京兆衙门的兄弟了。” 秦渭耳听着这话,哪里会不明白庾老夫人的意思?他忙起身,拱手与人一礼,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下官都明白的,既然老夫人已经有所决定了,那么下官自然是以老夫人的意思为主。” 说到这,他便又继续同人说道:“正好今日下官出城只说是去抓山贼,等过会回到衙门,再把那几个衙役打点一番就好了。” “您不必担心,不会有人知晓的。” 庾老夫人闻言便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担心秦渭回头去说道什么。 只要秦渭还想在长安任职,就会守口如瓶,只是该打点的还是得做得,因此这会她便看向王恂,与人说道:“老三,你亲自领着秦大人出去,京兆衙门弟兄多,不能让秦大人破费。” 这话中意思分明。 秦渭也没有同人推辞。 这世上有些钱赚不了,可有些钱你却不得不赚,他如今若是推拒不受,反而会让王家的这几位主子不太平。因此这会再同人拱手一礼后,他便什么都没再说,与其余几人告辞后便跟着王恂的步子往外走去。 等到王恂领着秦渭出去。 屋子里便只剩下庾老夫人四个人。 庾老夫人仍旧端坐在罗汉床,眼看着坐在底下的三个人,头一回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孙女,还有一个是以前最为满意的儿媳妇。 今日这样的结局,若不是先前娇娇首肯,只怕崔柔和王慎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好在崔柔虽然不满意这样的结局,但她心中对庾老夫人仍是尊敬的,因此这会见人循目看来又见她面露踌躇,便率先同人温声说道:“老夫人,如今天色也晚了,我也该告辞了。” “等过几日天气好了,我再来看您。” 耳听着这话,庾老夫人自是忙道:“好,你去吧,夜露深重,你小心些。”说完这句,她是又看了一眼王珺,跟着一句:“娇娇,你送你母亲出去吧。” 即便庾老夫人不说,王珺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因此这会闻她所言,自是清脆的应了一声,而后她同崔柔向庾老夫人福身一礼后便往外退去了。 眼看着崔柔母女往外走去—— 原先一直端坐着的王慎也彻底坐不住了,还不等庾老夫人说话,他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