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连枝说话,冯婉便率先抢了过来。 她的动作快,又是主子,纵然连枝想挣扎也不敢。 而冯婉在拿过那个纸包的时候,便径直打了开来,在瞧见里头竟是红花的时候,又想着先前王珺主仆那副模样,眼珠子一转便起身,一手拍着高案,一面是朝王珺厉声说道:“如今证据确凿,娇姐儿还有什么好辨的?” 等这话一落—— 她是又朝底下还跪着的朝暮看去,跟着是又一句:“我要记得不错的话,厨房那李管事就是你的老娘?”这话说完,也不等人开口,便又啧啧一声轻叹:“你们母女也当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朝暮看着那纸包里的东西,自是脸色一变,张口结舌得说道:“这,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又朝王珺磕起了头,口中是接连说道:“郡主,您信奴,奴真得没有做这样的事,是有人在害奴!” “害你?” 林雅此时也站起了身,她那张小脸满是泪水,此时便握着帕子,哭哭啼啼得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谁会害你?明明是你害我的母亲……”这话说完,她是又朝王珺和崔柔看去,跟着是又一句:“我知道郡主和夫人不喜欢我们母女。” “可说到底,这也是父亲的孩子,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她说到这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王珺眼看着这幅模样,小脸阴沉着,最后还是崔柔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同几人说道:“纵然有物证,也不定是这个丫头做的。” 她这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倒是让原先乱糟糟的一个地方变得安静起来。 林雅止住了哭声,就连冯婉也止了声。不过也没过多久,冯婉便挑了挑眉,看着崔柔说道:“二嫂此话何意,难不成你是想……” 还不等她说完,崔柔便已笑着接过了话:“我什么都没想,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么自然是要查的……”这话说完,眼看着冯婉皱起了眉,是又温声说道:“只是如今我们各有各的道理,想这么了结却是难了。” “那你想如何?” 冯婉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崔柔,倒也有些看不明白她打算做什么了。 崔柔闻言,便又笑了笑,她仍握着王珺的手,而后是柔声说道:“报官,交由官府来处理,让他们来给一个公道。”她一面说着,一面是朝那挂着卷帘的里屋看去,跟着是又一句:“我也不信这朗朗乾坤,真有把白说成黑的道理。” …… 荣安侯府。 温有拘风尘仆仆一路,一身水蓝色的锦袍都沾了些黑灰,若不细瞧,只怕原本的颜色都该瞧不见了。 门前的小厮见这一人一马远远过来还有些发愣,眼瞧着人越来越近,才忙迎了上去,恭声道:“侯爷,您回来了。” 温有拘笑着朝人点了点头,而后是“吁”了一声,等到马儿渐渐停下便翻身下马,一面是把手中的马鞭递给人后,一面是又问了一句:“府里没什么事?” 小厮也是个机灵的,闻言,便笑道:“您放心,一切都好着呢,就是齐王来过一回,见您还没回来也就没说什么。” 温有拘耳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意越深:“回头去齐王府说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见人笑着“哎”了一声,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提步往府中走去。 这荣安侯府是早些时候,天子亲赐的,不过温有拘孤身一人,也没想过要在这长安久留,府里除了一个看门的小厮和老仆,以及厨房一个烧饭洗衣的婆子之外,也就没有其余人了。 统共三个下人并着他一个主子,倒是让这偌大的侯府越发显得冷清起来。 不过温有拘倒好似全然不觉得冷清一样。 以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他平日走到哪儿都是奴仆簇拥,好不威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