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无辜,牵累你们的家人。” “是,是,是,大人。” “本宫是丽妃,你们放肆!” 他头也未回走了出去,小松子掩上门道:“公公,庆华宫的宫人……” “城门失火殃及城鱼,很公平。”他扬了扬眉,“太后娘娘回宫了?” “刚至御清台。” “去吧,恰好让后宫妃嫔引以为鉴。” “是。” …… 江蓠穿针引线坐在软塌上堆宫花,琯夷手指酸痛依旧不能干活靠在一旁看书,“庆华宫昨儿是不是出事了?” 江蓠停下手中动作往前凑了凑悄声道:“丽妃娘娘与太监侍卫私通,被太后娘娘捉奸在床,处以极刑。 此事有损皇家颜面,私下议论以同罪论处,你可不要向旁人提及了。” 琯夷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初见时的惊艳,再见时的嫉恨,她是她横亘在喉间的刺,眼下终于拔除了,却发疼发涩。 往事柳点春水,波过无纹,也好。 一夜未归的李成忱骤然推门走了进来,面色十分难看,“琯琯,熹贵妃娘娘病危,你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手中的书卷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明明已是初夏,周身冰冷毫无任何温度,不是去郴州求医问药了么?不是回来时还好好的么?怎么会…… 她不知道怎么去的灵徽宫,只是任由他攥着她的手腕木木的往前走,“成忱,贵妃娘娘只是旧疾复发对不对?她一向身体不太好的。” 李成忱手心潮湿,攥着她的手腕紧了紧,“平城失守,司马旌战死沙场,皇上回宫那日已把密报封存,不欲让她知道。 也许自郴州回宫之时她便先皇上一步看到了信笺。” 紫薇花累累开满枝头,热热闹闹的仿佛要燃成灰烬方才作罢,牡丹芍药谢了一地,落红飘零,灵徽宫广植梅花,触目所及,大片浓墨翠染,无一丝明亮的色彩。 短短月余未见,魏泠徽瘦的不成样子,素白衣裙穿在身上空落落的,萧玦窝在她怀中哭个不停,她颤抖的把他的小手置放在了秦曦箬的掌心,“我把玦儿和萧赭都交给你了,宫中太冷,日子太长,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秦曦箬哭着点了点头,她淡笑,“有了身孕的人,便不要再哭了。” 她侧目望向伏在床榻旁泪眼汪汪的萧璟、萧珞,已经无力去帮他们拭去眼角的泪珠,“璟儿、珞儿,你们身为皇子享受荣华富贵百姓供奉,便要担得起家国重任。 克己复礼,兄友弟恭,永远不要刀剑相向。” “母妃,孩儿记住了。” 魏泠徽持续不断的咳嗽,萧赭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她盯着海棠疏窗下的铜铃眼睛一眨也不眨,他递给她一封书信,“泠徽,你拆开看看吧。” 她缓缓阖上眼睛偏过了头,萧赭道:“他死了!你就不想看看他临终之前给你写了什么?” “他在镇守平城呢。”她声音极轻极淡,“我至死都不会原谅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萧赭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一封一封拆着军事密件,笔锋凌厉的字体,最后一句终年不变的,泠徽,可安? 她闭着眼睛留下两行清泪,削瘦的手臂胡乱挣扎拂去层层书信,萧赭唯恐她虚耗气力,握着信封的手紧了紧,没有继续拆下去,她从枕下摸索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二哥,若非当年我一意孤行执意入宫,你也不会左右为难,腹背受敌,萧祁亦不会与你背道而驰,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我今生独独负了他,亏欠了你,谢谢你这些年包容我的任性妄为。 可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好不好?” “好。” “来生你一定让他早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