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一只麻雀,都会难过上好几天,这样善良的女孩,长大后再如何改变,也不该这么冷血无情。 “也许,她是有什么苦衷……”宋子明想为郁离说两句好话。 却被宋羡鱼轻轻打断,“小墨这段时间都没有微信问我题目,不知道他学习怎么样了。” 宋子明看着她,“挺好的,月考得了年纪前十。” 宋羡鱼笑:“那很好。” 苦衷么?宋子明走后,宋羡鱼看着窗外云舒云卷,怔怔出神。 怎么样的苦衷,会让一个女人抛下自己的孩子?她想不出来。 今天前来探病的人有点多。 下午两点左右,景献献敲开病房门。 她穿着驼色轻薄的风衣,内衬白色丝质衬衫,黑色铅笔裤,脚踩黑色小巧高跟鞋,黑长直秀发披肩,打扮透着股轻熟风韵。 “景小姐请坐。”宋羡鱼如同主人一样招呼她。 景献献眼眶微红,似乎不久前哭过,睫毛带着不明显的湿痕,面色略有憔悴,她的目光落在宋羡鱼尚且平坦的肚子上。 宽松的家居服,遮不住女孩高挑凹凸的好身材,尤其是行动间显露的腰围,盈盈不堪一握。 宋羡鱼亲自给景献献倒了杯茶。 景献献接过水杯,嘴角的弧度似有苦涩,“我想过将来他会娶什么样的女人,或许是出身高贵的千金,或许是与他势均力敌的女强人,独没想过会是你这样的。” 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 有些话听破不说破,宋羡鱼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会跟他走到今天。” 景献献喝了口水,不小心呛到,咳得眼泪掉下来,慌忙止了咳,她擦了擦泪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宋羡鱼看着她,摇头不语。 然后沉默。 景献献余光瞥见茶几上吃剩的小半个石榴,火红的石榴籽像染了血一般鲜艳。 “那个……是在季家老宅摘的吗?” 宋羡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临渊拿过来的。”至于是买还是摘,宋羡鱼根本没去想过。 景献献笑着,眼泪更止不住了,“我先走了,再见。” 石榴不算什么,男人肯用心才是重点。 中午在饭店偶然遇到季司晨,听他无意提起季临渊回老宅时把石榴树上仅剩的两颗果实摘走了,说是给孕妇吃。 景献献从没见过季临渊对谁这么耐心过。 走到门口,景献献停住脚步,回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对不起。” 宋羡鱼眸中浮现疑惑。 景献献没解释,又说:“还有,恭喜你。” 回到车里,她失声痛哭,手里紧紧攥着车钥匙。 钥匙扣上挂着个亚克力相框挂件,里面的照片,是她很久之前偷偷拍来的那个男人的照片。 挂件磨损严重,棱角几乎被磨平,可见它的主人应该时常将它拿在手里抚摸。 那句对不起,是为曾挑唆程如清找宋羡鱼父母的事,事发后,虽然程如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挑唆了,外人也不知道事情与她有关,她仍旧心虚得夜不能寐。 景献献哭着哭着又笑了,瞧,她多险恶丑陋,难怪那个男人瞧不上她。 …… 宋羡鱼没明白景献献那句对不起是为了什么,想了一阵便抛之脑后,靠在床头翻开《新闻史》,因为住院,她又请了一段时间假,班主任虽同意了,但也在电话里百般强调不能耽误课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