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飞立刻联想到忽然被贬去深圳的那位秘书长,“你的意思是,跟林秘书有关?” 邵允却拿起一份资料看起来,“这要你自己去查证。” 回到副总办,许天一立刻迎上来,他大学刚毕业,出社会不过两三个月,阅历不足,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 “表哥,邵助理怎么说?” 姚飞看着他:“在公司叫姚总。”顿了下,“你是不是没跟我说实话?” 许天一又气又急:“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季总吩咐我办的事,我谨小慎微,生怕他不满意,我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做错了!” 姚飞:“你在上海是不是见到林秘书了?” 许天一下意识回答:“见到了,晚上季总跟人在会所谈事,发现要用的文件落在了酒店,让我回去取,我在酒店门口碰到她……” “你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许天一如实道来:“就简单聊了两句,她知道我要去季总房间取资料,说她正好要送东西进去,就顺道帮我把资料拿下来,不过……”皱眉思索了片刻,他又道:“她过了很久才下来,回会所张海把我骂了一顿,但季总什么都没说,不像生气的。” 话说到这里,姚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必定是林逾静在拿资料的那段时间做了什么,惹恼了季临渊。 季临渊开除许天一,既是杀鸡儆猴,也是敲山震虎,事情要是传出去,林逾静在集团积攒的威望将会大厦倾塌,以后谁还敢听她吩咐办事? “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呢,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姚飞点了点许天一的脑门,恨铁不成钢。 果然,不久之后公司传出许天一因帮林逾静做事被老总开除,一时间林逾静在公司里成了瘟神,谁见谁躲,生怕跟她扯上关系惹怒老板。 林逾静去深圳不是说去就去,手头的工作需要做好交接,除她之外就安娜资历最老,理所应当被提为下一任秘书长。 “这些资料是季总近十年大小会议的笔录,你……”林逾静看着厚厚的一摞笔记本,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付出这么多年,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一把将笔记本扫落在地,表情狰狞而可怕。 安娜初时吓了一跳,很快镇定下来,蹲下身一本本捡起记录本,邵允这时进来,朝安娜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安娜将笔记本放在桌上,带上门离开。 “我早说过别去惹宋羡鱼,你不听,现在发这脾气有什么用?”邵允问过海龙,季临渊让他查过宋羡鱼的行程,并且季临渊去上海出差那日,宋羡鱼也在上海,住同一家酒店。 “我不懂,她有什么好?”林逾静一直以为自己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是因为自己没有尊贵的出身,也一直以为将来季临渊要娶的,必是世家千金。 这样她还能安慰自己,不是他不喜欢她,而是她配不上他。 现在却告诉她,那个男人和一个出生比她还差的女人好上了,她接受不了。 她打探过宋羡鱼的根底,宋家收养的孤儿,被生母抛弃,生父不详。 邵允看着林逾静,“你偏激了,出去散散心也好,秦戈听说你要去深圳,向公司申请了外派,会陪你一块过去。” “谁要他陪!”林逾静无法冷静,那晚故意出现在季临渊房间,本以为宋羡鱼年轻,必定会大闹一场,男人最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宋羡鱼失宠也不无可能。 可结果,也不知那小贱人说了什么,竟让季临渊对她发难,一点往日情分都不顾。 林逾静越想越恨。 这时手机铃骤响。 看到来电号码,她脸色微微一变。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