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郡主!” 元安看了一眼认出她的人,“你是谁?” 那人忙理了理衣服,人模狗样地对着元安一揖到底,“小生是宣抚使司佥事崔家的,我姐姐是太子身边的人,算起来,我家和国公府还有亲。” 元安冷冷地笑了:“一个六品官吏,不过有个做了太子殿下侍妾的姐姐,也敢和我沈家攀亲?” 元安视线一一扫过屋里的所有纨绔,一挥手,“给我打。” 元安身后的护卫一拥而上,对着在场的人拳打脚踢。 这些人都是脑满肠肥的的纨绔,平日在家里被娇妾美婢伺候着,何时被人这样打过? 护卫还没打两下就都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连连求饶。 “郡主!我姑姑是你亲婶婶!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还不知道吧,三婶婶已经放了话,以后不许你们柳家上门,我就是把你打死了,三婶婶也不会知道!” “我们都是朝廷命官之子,我姐姐是皇家的人!你怎么敢!” 小茴和春桃搬了把椅子在元安身后,元安扶着小茴的手坐在厢房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一个侍妾,也配说自己是皇家的人?” “郡主!”柳大郎连滚带爬滚到元安脚边,脸上涕泗横流,又狼狈又恶心,“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郡主饶命!再打就打死了!” 元安嫌恶地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这种废物多看一眼都污了自己的眼,倒是曹宝珠站在元安身边,十分痛快地看着满地打滚的纨绔子弟,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活该! “好了。” 元安话音刚落,护卫们就停了手,整齐有序地站在一旁。 元安拿着匕首在柳大郎面前晃了一圈,“知道这是谁送给我的匕首吗?” 柳大郎趴在地上痛哭不止,连连摇头。 元安微微一笑,倾国倾城,柳大郎甚至忘了满身的痛苦,居然涎着口水看愣了。 元安眼眸一厉,抽出匕首狠狠地钉在柳大郎面前。 “啊啊啊!”柳大郎抱着头惊恐地叫着。 “把他嘴堵上。”元安皱着眉摸了摸耳朵,叫的和杀猪一样,吵死了。 一个护卫从一旁桌上拿了一块抹布,团成一团堵进柳大郎嘴里,然后十分嫌弃把手上沾到的鼻涕蹭在柳大郎衣服上。 那抹布是小二用来擦桌子的,不知道擦过多少桌子,柳大郎忍不住想吐,脏污却都被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个中滋味,让他终身难忘。 “这把匕首是太子殿下送我的,说如果有人敢欺负我,就拿这把匕首杀了他,当今和太子绝不会追究我的过失。” 柳大郎听闻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像一条爬虫一样拼命向后挪动,还没挪两步就被护卫重重一脚踹在屁股上,顿时“呜呜”直叫唤。 “郡主殿下,郡主娘娘!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们在放屁!”那个姓崔的纨绔忍痛跪在地上磕头磕的砰砰响,不一会头上就一片青紫。 元安笑眯眯道:“你不和本郡主论亲了?” “是小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求郡主饶命啊!” 元安接过小茴手里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嗯,不错,上好的明前龙井。 然后将茶盏递给小茴,对姓崔的纨绔道:“你倒是识趣,本郡主今日就饶你们一命,稍后本郡主的护卫会亲自送你们回家。” 那些纨绔顿时叫苦不迭,他们都是低品小官家里,在这个一块砖头下去能砸死三个皇亲国戚的临城实在算不上什么,若是被家里知道他们得罪了郡主,只怕就不是一顿打能了事。 “至于你嘛……”元安玩味地看着丑态百出的柳大郎,“本郡主实在不喜欢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不如割了你的舌头如何?”,说着拔起钉在地板上的匕首,示意护卫把柳大郎的舌头揪出来。 护卫刚把抹布从柳大郎嘴里拽出来,只见柳大郎“嗝!”一声,翻着白眼就昏了过去,□□慢慢印出一片水渍。 “我还当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元安嗤笑道:“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把他给我丢到大街上去。” 两个护卫领命后抬着柳大郎扔在了大街上,扑腾起一地的灰。 元安走出厢房,对在一旁看热闹的掌柜歉意一笑,“屋里坏的器具,都记在我账上。”又对小茴道:“给掌柜些银子,让他们压压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