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轶没点菜,酒楼的人确实是捡着最拿手的上。 有一道干炸小鱼刘琰挺喜欢的。鱼不过雨许长,收拾得干干净净,炸得酥酥的,里面鱼肉雪白细嫩,香的不得了。 还有一道凉菜,细细的笋丝上面浇着不知道是什么酱,笋丝脆脆的,酱很浓,刘琰吃出了肉味和豆子香。 当然还有陆轶说的烧羊肉,芋头泥。 芋头泥是浸在肉汁里的,确实好吃,刘琰还把羊肉汤倒进来拌了拌一起吃。 好久没吃得这么香了,从过年到现在她胃口始终不怎么好,太医倒是给她开了些药,她也不爱喝。 现在看来,她不是生病,大约是御膳的菜她吃腻了? 陆轶吃饭一向很香,和他一起用饭,差不多碗碟都能让他扫个干净。刘琰自己用膳的时候,一桌子菜太多,基本每样都只动一两筷,整桌撤下去的时候看起来就象没人吃过一样。 看他吃得这么香,刘琰也更有食欲了。 不过…… “你好象瘦了些。” 陆轶怔了下:“可能吧……其实我和一般人不大一样,一般人过年时总要胖上一些,我过年时倒会反过来。” 一般人过年胖,那是因为平时忙,过年时闲一些,而且过年的时候人总会吃得比平时好一些。 陆轶这个比旁人瘦一些的习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刘琰没问,这儿是酒楼不是家里,说话不是那么方便。再说,陆轶总会告诉她的,是不是今天也不要紧。 刘琰又跟他打听了一下赵磊的事。 赵磊才受伤不久就离京了,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 陆轶说:“他的伤不碍事,皮肉伤。离京一趟对他也有好处,散散心,开阔一下眼界,他以前就说过,希望以后多出去看看,这次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嗯,那就好。你和他有通信?” “他送了封信回京,说是已经到了地方,跟着工部的人忙活着呢。虽然水利他不懂,但他帮着整理过去的旧档,重新誊写,闲时就在附近转悠,就是吃得不大好,那儿去年遭了灾,虽然有朝廷赈济,百姓也不过是勉强糊口,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赵磊说他路上被人拦住,要把孩子卖给他。起码这也是给孩子找了条活路,不至于全家一起饿死,赵磊把身上的钱都掏给人家就跑了……” 刘琰也沉默了。 当年从老家来京城的时候,她在路上也见过灾民。那些人并不是遭了水灾蝗灾,而是兵灾。 这会儿正是春日午后,楼下来往的人不算多,好些人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多半是犯了春困?酒楼对面有个铺子,有个瘦瘦的掌柜打扮的人端了张椅子坐在店门口,整个人摊在椅子上——没错就是摊在椅子上,身子软垂,身子就那么摊着,因为人又瘦,看起来象是在晒衣服一样,不注意真看不清衣服里面还裹了个人。 店里的小伙计也挪出来,缩在门边,看样子也在晒太阳。 经过了一个冬天,现在的暖阳十分可贵,多晒晒也没坏处。刘琰以前还听过一个说法,说春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