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女方家都是有酒饭招待。 “有是有,可都是做做样子,谁还真在她们家放开了吃喝?正经饭菜没吃上,倒是被劝了好几碗酒,我倒还好,瞅着一起去迎亲的两个同伴,回来的时候坐在马上都不大稳当了,摇摇晃晃的。” “真是辛苦你了。”刘琰这话说的很是诚恳:“我虽然没有跟去,但是想来你们今天必定不轻松,那我以茶代酒,谢谢你替小哥忙前忙后的尽心尽力。” 陆轶笑笑,也端起茶来,说:“应该的。”然后把一盏茶干了。 刘琰总觉得应该的这句话颇有深意。 是冲着小哥和他的交情说的,还是冲着自己说的呢? 不过有些话不用说透,有趣的地方,就在透与未透之间。 刘琰问他:“你才出了一趟公差回来,得好生歇几天吧?我以前听小哥说,你这差事应该是一桩清闲的差事,怎么你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 陆轶笑着回答:“其实这世上的差事没有清闲与劳碌的分别,若不想做事,那再要紧的职位也能天天偷懒享清闲。” “那你就是自己想做事的那一类了,真看不出你这人居然这么勤勉。” 陆轶摆手:“勤勉说不上,可我这个人吧,就是这么个性情。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或是没见着那也就算了,如果我知道了,断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悬在那里,如果不把它解决了,夜里做梦也会时时的梦见,饭也不吃香,简直是如梗在喉,坐立难安。” “你这个脾气倒是……”刘琰想了想,笑着说:“很有趣。” 怪不得他一开始当差就查积案,后来又总是闲不下来,刘琰有时候想想都替他觉得累。 这人性子真是又硬又倔,怪不得他能干得出离家出走,与父亲兄长都不往来的事情。 才刚认识的时候刘琰觉得陆轶是个爱说爱笑,看起来脾气挺好的一个人。但那是表相,这个人其实很倔,而且心志格外坚毅。想想也是,假如真是个软弱随和的人,能有那个毅力走过那么多地方,一般人可受不了这个罪,吃不了这个苦。陆轶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好些连路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路走过去的。 难得的是,他还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没缺胳膊少腿儿的,还写出了那本既新鲜又有趣味的游记。 等他成了大理寺的官儿之后,就一头扎了进去,这份儿专注和较真儿让许多人都错愕意外,怀疑这个人简直象是换了个芯子,和以前那个声名狼藉,浪荡不羁的陆家逆子判若两人。 他们在亭子里,远远的还能听见崇德殿传来的曲乐声和隐约的人声,可以想见这会儿崇德殿里有多热闹。 刘琰听着这隐约的声音,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高兴,又有点儿难过。 世人总是要成亲的,而且将成亲这件事看得格外重要。刘琰前两年还懵懂,可现在她忽然间发现,她所有的兄长姐妹居然都有了亲事——连五公主都定亲了,她好象一下子被所有人抛下了,他们都走远了,独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原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