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皇上看着这些年轻的刘氏子弟,心里一点儿也不觉得安慰。 他们中很多人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的,一天农活儿都没干过,瞧他们现在在地里的表现,简直是丑态百出!前面拉绳的人没走几步就跌了个狗啃屎,后面推的人不知怎么就踢伤了自己的脚。还有一个……皇上看了两眼,他怎么觉得那位宗室子弟的模样有点不大对? 闵宏很机灵的上前来说了两句。 好么,皇上果然没看错,那家的儿子根本就没来,找了个身形差不多,相貌有几分象的家仆冒充他来这儿春耕了。 这事儿其实好多人都看出来了,不过他们或许觉得,皇上平时见这些年轻人的次数不多,可能他根本认不出来这李代桃僵的把戏。 要一般情形,皇上可能是认不出来。毕竟刘氏宗室中的年轻子弟很多,皇上不可能个个熟悉,保不齐有的就见过一面,话都没有说过,怎么能认出真假呢? 可这个假货吧,他干活儿实在是卖力,而且干得有板有眼的,在一帮子膏粱子弟之中实在太扎眼了。 皇上注意不到他才怪了。 “嗯,那个年轻人,回头你照应他一下。” 闵宏应了一声是。 那个假货还挺好命的。 回头皇上肯定要收拾这家不来春耕还找人冒充顶替的宗室,这个人是那家的下人,那肯定落不着好。 可既然有皇上这句吩咐,那闵宏当然要让人保全他。 虽然往重里说这人也犯了欺君之罪,但是这小子应该也是身不由己,他一个下人,还不是主家怎么吩咐他怎么干?这事儿主要错处不在他。 皇上肯定要惩治首恶,对于这样无足轻重被挟裹进来的人,皇上懒得同他计较。 公主们今天也跟来了。 刘琰穿着一件窄袖的类似骑装的衣裳,平时宽袖大裙绣鞋今天都没上身,那实在不方便活动。 不象男人们要去耕田那么费劲,曹皇后领着一众女眷们只要转转纺车,在织机前做做样子就行了。 和男人们不一样的是,女眷们几乎个个都能把活儿干得象模象样。 其中有些是真的做得不错,看得出来是行家,且是熟手。 就连平时四体不勤的刘琰,也会转纺车,织布吧,她不大行,可是做做样子完全没问题。 更何况没人指望她真的织出一尺布来,她才推了一下机杼,后面的人就纷纷夸她:“公主真是心灵手巧。”等等诸如此类的吹捧话。 这样话再听一百回刘琰都习惯不了,太肉麻了。 她很快从织机上退下来,有这功夫不如去骑一圈马。 嗯,她没有有意想去遇见陆轶。 可是她要是和陆轶偶遇了,那……嗯,那是偶遇的错啊。 刘琰痛痛快快骑了一圈马,皇庄这里地方大,到了这儿,天好象也变高了,地也变宽了,这和宫里完全是两个世界。 也许是昨天夜里下过雨的缘故,空气温润,刘琰停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山的气味儿,湖泊的气味儿,树的气味儿还有泥土的气味儿,这些气味儿清新芬芳,让人沉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