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物尽其用才最重要,如果说心意,难道以前旁人送我两张大饼,我不吃掉反而供起来?又或者,人家送我双靴子,偏大小尺寸不合,我也不能忍着疼非把脚挤进那靴子里头啊。” 刘琰觉得他这道理有点歪——不过也算说得通。 如果说别人送的东西一定要好生对待,她头一个做不到。因为收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好象一年到头不管年节她总能收到各种礼物,有的她还有余暇看上一眼,更多的她连看都没有看过。 “唉,送给我也算不得物尽其用,我又不是个一心向学的人。”刘琰把那块木头翻过来,发现背面还有字,只是字迹很浅,实在看不清楚。 她也没有细究这是什么字。 “定北城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刘琰就对这个感兴趣。 要知道她出宫的次数本来就不多,出城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这几年她出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定北城听说也是个很热闹的地方,人很多,南来北往的客商也都会经过那里。 可是她从来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定北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新鲜事儿自然是有的。就在我到定北的那天,有人在定北城最大的酒楼摆开场 子比斗……” “哎哟,那官府不管吗?” “倒不是比武,是斗酒。” 刘琰来了兴致:“斗酒?怎么个斗法?比谁喝得多吗?” “酒量自然也要有,但要是一味滥饮,那就称不上一个斗字了。来斗酒的两边,一边是世代酿酒的酒坊后人,据说他们家祖宗干这一行得有好几百年了。另外一边是个新开的酒家,据说他们家有一本册子,上面记载了不少失传的酿酒的秘方……两边约好了在那里斗洒,还请了不少城里头有名望的人做见证。比斗分三场,一是看谁知道的酒的名目多,二是尝,几十坛酒各不相同,让他们闻一闻,舔一舔,说出这酒的来龙去脉。三是酿,两家各拿出五坛酒来请旁人品尝,看谁家的酒更好。” “啊,居然还有这样斗酒的。”刘琰听得十分神往,恨不得自己也能亲自到场去看这热闹:“那你看到他们如何斗酒了吗?” 陆轶笑着点头:“我到的时候已经开始比第二场了。” “他们真的都能尝出来?” 刘琰对酒是不在行的。不一样的酒放到她面前,她也只能分出个类别,烧酒和黄酒自然不一样,果酒和米酒那也很好辨认。但若是同一类的酒放在她面前,她就分不出来了。反正都是酒,看着差不多闻着也相差不大啊。 “他们都分得出来?” “大部分都能分得出来,酒类,年份,原料,甚至是哪家酒坊所酿的,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好厉害啊。”刘琰点了点头:“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吧?” “没错。” “那最后谁赢了呢?” “嗯,算是不分胜负吧。”陆轶说:“最后比斗的人倒还算清醒,可是请来做品评的人却醉得差不多了,大家都说甲好乙也好,反正都是同行俊才,以后又在一个城里做买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和气生财握手言和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