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看了英罗一眼:“这事再看看吧。” 背过身闵宏就提醒英罗:“这事儿你别多嘴,娘娘也不能去管御书房人手啊,后宫的手伸到前朝去那可是大忌。” 英罗也知道自己冒失了:“也不能算是前朝嘛……就那些宫女也太不象话了。” 一个两个的,觉得伺候皇上过夜了,就了不得了,一个两个都拿自己当妃子娘娘看待,还跃跃欲试想在皇后娘娘面前要强。 她们有什么啊?不就是仗着年轻吗?谁没年轻过?皇后娘娘难道没年轻过?她年轻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奉养老人,她哪样儿不得干?现在这些小妖精 “你放心吧,姚德光也不是吃素的,回头她们都落不着好。”闵宏心里很明白,太监最了解太监,他闵宏管着这大半后宫里大事小事,但姚德光的地盘儿他一手都不能伸过去,这是两人心知肚明的。现在姚德光没管住人,让人跑到宜兰殿来对皇后娘娘胡说八道,丢的是他的脸,不用皇后娘娘明示暗示,他自己也得把剩下的那些人整治好了,不然他这个大总管的威风可就挂不住了,以后旁人有样学样不服管怎么办?他必得杀一儆百才行,根本用不着别人去提醒他。 闵宏说的有理有据,英罗也不多说别的,只是心里气一时还不平服。 “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消停日子。” 闵宏就乐了。 不过英罗是年轻姑娘,和他争的不是一碗饭,两人相帮相扶才是两下得利,他也乐得指点英罗一二,毕竟英罗小心思不多,权欲也没那么强。 “你这话儿怎么说的?人活着就是折腾,要是哪天不折腾就该死了。虽然我没读什么书,可我倒是听说过一句书的话,叫生于什么艰难死于什么的……” 英罗倒比他要记得清楚:“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位圣人说的。” “对啊,你看人家圣人都说了,这日子且不能过得太安乐,不然人就要死了。” 英罗笑了:“圣人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这道理啊,你细品品就知道了。” 闵宏也没有多说,反正英罗又不傻,她总能品味出来其中的意思。 在宫里,或者说在这世上随便什么地方都一样,你不往上爬,就会被别人踩脚下,你爬上去了,就有无数的手从脚下伸出来把你往下拽。人呢,一面得把自己现在的差事办好,一方面得应付方方面面的倾轧排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睡。想安乐?想什么心也不操?皇上皇后娘娘都不能过那样省心清闲的日子,哪天真的躺着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那一准儿是要咽气的时候了。 那真是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烦心也不用费力,多安乐。 闵宏另一个徒弟叫陈雁的快步过来,把那个宫女儿的事说了。 “刚开始装疯卖傻的,非说自己怀孕了,跟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