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这个甜了那个干了的。 这人的胃口还真是好。 陈美人自己胃口不怎么好,主要还是喝各种粥,甜粥咸粥翻着花样儿轮着喝,配的也是清淡好消化的小菜。膳房那边儿对王嫔她俩说不上多巴结,但也从来不怠慢。 只喝粥也总是会腻的,膳房又给做其他面食,细细的面条儿煮得格外软烂,点上一两滴麻油,再搁上半久勺香醋,也算是鲜美开胃。 这么养着,王嫔身上还是没怎么长肉,一把骨头,感觉衣裳厚些都能把她压塌了。不过人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气色也见好了。 “四皇子的好日子快到了,幸好你没死,不然不是给人添堵吗?” 王嫔寻思陈美人是不是就不会好好儿说话?怎么什么话到了她嘴里就这么让人不爱听呢? “四公主的亲事,听说皇后娘娘也在留心着呢。这驸马可得好生挑,一定要挑个才貌俱全的,我可听人说,有好几家儿公侯府第都在皇后娘娘那儿献殷勤,想叫他们家的子侄尚主。要我说,这门第其实也不用选太高的吧?高门大户出来的孩子肯定傲气的很,和公主在一起怕是不能做小伏低,要是到时候吵起来谁也不让谁怎么好?说不定还是小门小户的好些……” 王嫔实在忍不住刺了她一句:“你管得忒宽,有这功夫,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家里人……”她喘了两口气才接着说:“上次他们闯的那祸你忘了?” 陈美人的脸唰就沉下来了。 这人一张口就揭她短,三公主选驸马时,陈美人娘家人兄弟骗人说能让人家做驸马,因为这事儿,陈美人原来晋位的事儿也黄了,还被禁足、罚俸。 无论如何,宫中不用办丧事总归是好的。 刘琰趁着天还没下雪,痛痛快快的出去骑了几次马,她在前头跑,侍卫们紧催着马在后头跟着,豆羹也想跟,可他那骑术不行,也没有好马给他骑,跟也跟不上,每次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可怜巴巴的在一旁等着,时刻提心吊胆,恐怕公主出点儿什么万一自己这小肩膀担不起责任。 这会儿豆羹突然明白李尚宫她们为什么总是教公主们“贞静”“守礼”,因为贞静守礼,在屋里待着不容易出事儿啊,可比出来骑马撒野要安全多了。 这道理放到哪儿都通用,上头的人让他们这些奴婢守规矩,也让外头的百姓守规矩,最好世上人人都守规矩,这样管起来可有多省心多省力啊。 好在公主好端端的出去,也好端端的回来了,脸红扑扑的,额角见汗,豆羹赶紧着上前去伺候,擦汗什么的这种活儿轮不着他,可他也没闲着,跑前跑殷勤得很。 他能跟个好主子,可得伺候好了,以后公主嫁出去宫去了,他还要跟着伺候,等有了小主子,他也要尽心的把小主子伺候好,就算让他趴在地下当马骑那也不在话下啊。 刘琰不知道豆羹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头有那么丰富的心理活动。她只是觉得今天的风有些硬,骑在马上跑这么一圈儿,身上都被风吹透了,冷得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