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豆羹没指望公主能把自己从这儿捞出去。 公主是很好,温厚怜下,对安和宫的人算是护短。 可眼下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公主的面子在刑室这里也不好使。更何况,就算公主愿意捞他一把,李尚宫她们也一定会尽力阻拦,绝不会让公主淌这浑水。 豆羹万万没想到在这儿见到陆轶。 按说刑室这里除了司刑太监,还有禁卫,一般是没有外官会进来的。 仿佛看出豆羹的疑惑,陆轶说:“我是临时被抽了来帮一帮忙,刚才听人说你也被带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豆羹战战兢兢的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说是坐,其实他只挨着一点儿凳子的边儿,根本不敢坐实了。 “陆,陆大人要问我什么?” 虽然面对的是熟人,可豆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在宫里一路摸爬滚打,见过太多杀熟的事了,嘴上叫着哥哥兄弟,脚底下就使绊子。一面保证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转脸就陷害动刀子。 熟人有时候可比陌生人还可怕,要是因为是熟人就放下了防备之心,那说不定死得更快。 陆轶伸手,将一个纸包放在桌上:“这个东西你认得吗?” 豆羹低头看了一眼,嘴唇有点哆嗦:“不,不知道……” “先别急着说话,再细看看。” 豆羹本来打定主意,不管谁来问,问什么,话一定要少说,多说多错,谁知道哪句话就踩了人家的坑。 可这纸包,他还真撇不清。 豆羹试探着伸出手,把纸包挑开一点看了看:“这个……这个是旁人托我给带的。” “谁托了你?带的什么东西?” 豆羹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陆轶。 难道这东西带出祸来了? 从前他为了讨得大宫女们的好,也常帮她们跑腿,捎带些东西也是常事。 捎带东西确实是宫规所不许的,可大家都这么干,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现在豆羹后悔了。 没出事的自然不算事,要是出了事,这捎带东西可就说不清楚了! 能给甲捎,那当然也能给更多的人捎。捎带了丝线、家书,那当然别的东西也能捎带! 豆羹都快要绝望了。 他现在一千次一万次的后悔,后悔自己行事不谨慎。明明李尚宫和桂圆都告诫过他,甚至就连和他交情算是不错的毛德也曾经跟他说过一席推心置腹的话。 毛德比他大个几岁,比他可精明多了。豆羹努力的想多结交些人脉,多几条路子,毛德就说过:“不必花这个功夫,见面说话客气些,不得罪就行了。这些人没事儿的时候只想沾你的光,有事儿的时候你却绝对沾不到他们的便宜。” 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可豆羹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才后悔却来不及。 “我是帮宜兰殿的宫女碗儿捎的丝线,虽然她是宜兰殿的人,却只是干粗活儿的,好差事轮不上她,主子放赏也落不到她自己手里。大概就是去年这时候我认得她,帮过她一两个小忙。真的只是小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