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 “是啊,还是浪琴的呢。” 这个高原真不懂,但总听人说什么梅花梅花的,他思想里就觉得手表就是梅花的就好。田恬对他现在还是有些了解的,就又解释道:“现在国内三个牌子的手表,罗马、梅花和浪琴。三块罗马能换一块梅花,五块梅花能换一块浪琴,这样懂了么!而且你看这块手表,表壳后面还有字,是纪念版的,花钱都卖不到的。虽然做工上不能和瑞士纯手工手表相比,但意义不同,很实用也有收藏价值。” 这东西放以后,不比个小古董便宜,而且还实用。 就田恬这几句话,就能看出她资本家的大小姐的本性了,都啥年头了,吃喝都没了,她还有闲心研究什么牌子什么收藏呢。 不过她也没机会出去,是在哪弄的这么块手表啊,这明显就是男人的款式。 “是宿舍里那个男同志的,当初他家里托关系给买的,说要拿出来换吃的。想着你总出去办事,在路上都凭看日头估摸时间,有块表方便一点,就跟他换了。” 高原刚才还腹议她不定又怎么败家了呢,现在被她记在心里,暖暖的关怀,立马又觉得啥都不是事儿了。不就是少吃几口么,最重要的是她高兴,而且这表他也确实实用。 “嗯,以后是方便了,带上也挺好看!” 这也算是定情信物吧,高原喜滋滋的带上,又顺嘴问了句:“跟他换了多少粮食?” 好表带着就是有档次,自己眼光真是不错啊! “哦,不多,就是我两个月口粮!” 啥!!!这败家娘们儿,这年头还敢用俩月口粮换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谁都别拦着,非得neng死她不可。 ----------------------- 春耕过后,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护田,其他人都可以自由进山寻找吃的,而且还正常记功。 自从打刘巧凤家里出来后,俩人也没说特意回避谁,一些眼里有事儿的,多少也看出点俩人之间的猫腻了。可男未婚女未嫁,俩人正常发展革命的情谊,谁也挑不出什么来。 村里人都知道高原对山里比较熟悉,都愿意跟他一起进山,但也会有眼色的给俩人一点相处的空间。 这一片都是原始森林,面积够大,大家分散的也开,俩人说点悄悄话也不用怕被听到。 到山里后,高原就要比田恬眼尖的多,离老远就发现一颗山丁树,除了稀稀拉拉新长出来的嫩叶,枝头上还挂了些去年已经风干了的果子。 高原拿着手里的木杆一敲枝头,上面已经干透了的果子就应声掉了下来,田恬就捡起来放到篮子里。 现在看到吃的,不管是什么都让人觉得倍感欢喜,田恬迫不及待的揪下来一个,用手指抿了几下就放进了嘴里。新鲜的山丁味道都不好,更何况已经干瘪干瘪的果子,苦、涩、干,真的一点都不好吃。可这年头,还有什么可挑的呢,这已算是在山里能找到的食物中比较好的了。现在队里一天一人连半斤粮食都发不出,再挑肥拣瘦的,那就离饿死不远了。 这半斤说的还不是粮食,是连汤带水的苞米面糊涂,或者白面酱子,吃到肚子里后,两泡尿就排没了,根本一点都不顶饿。 有人说一天半斤还吃不饱,我一顿一两吃完都撑得慌。但现在人吃的都是什么,精细粮,抗饿。肚子里油水又足,饿个三天五天的,光靠燃烧脂肪就能活下去。 这会儿呢,吃的都是粗粮,菜里没油,人就特别不禁饿。就田恬这样的芭蕾底子,节食都成习惯的人,现在一顿干两二大碗大碴粥都觉得胃空落落的。人就是馋,就是想吃肉,还就想吃肥肉,一咬一冒油那种。哪像以前,饺子里吃出快肥肉丁儿都觉得恶心够呛。 俩人又往前走走,就碰到了队里的其他同志,一个个骨瘦如柴,身上的棉袄都不合适,像个大布袋子一样挂在身上。为了保暖,一人腰间扎了条腰带,防止往里钻风。 他们没田恬俩人的运气好,果子和野菜一颗没挖到,一人撸了一篮子树叶,扣了一块树皮。只要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