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把林三弟拉到一旁去,问道:“他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林三弟双手胡乱的比划,“云族被抄家,未成年的男女都被抓走当官奴。我主子被人救出来,怕被官府抓住,就男扮女装躲到梨花观里。” 徐磊板着脸问道:“他不是去年在静王府去世了吗?” 林三弟吐沫星子乱飞,道:“我主子是为了帮助老王妃母子除掉敌人,也是为了消失好回扬州重新开始。” 徐磊也不管脸上的吐沫星子,气道:“他骗了我妹。我妹为他伤心了好久!” 林三弟急得恨不得连双脚都用来比划,激动的道:“没有骗。我主子给县主画了三幅画暗示他没有死,还暗示他是男子。” “我妹识字,他怎么不写信,非得画画让我妹猜,这谁能猜出来?” “我主子让我瞧过三幅画,我长着猪脑子这么笨都能瞧出来,县主肯定能瞧出来。” 徐磊扭头就问道:“妹,你瞧懂那三幅画了吗?” 徐淼淼面无表情道:“瞧不懂。” 林三弟道:“县主,你肯定比小的聪明百倍千倍,小的都能瞧懂,你不可能瞧不懂。” 徐淼淼淡淡道:“他让我每隔十天瞧一幅画,我用了一个月才瞧齐了三幅画,这中间的三十个日夜,我怎么能懂?” 林三弟啊的一声,不知道如何回答,急得柴火一样粗糙的右手用力搓脑门,两下就把脑门搓红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骂自己真是个猪脑子,这要是林大、林二妹在这里,一定能为主子解释清楚。 可是林大、林二妹说没有主子的允许不能来打扰徐淼淼。 他怕主子病情加重没了,急得请同样心急如焚的云立飞一起来了。 这下好了,徐淼淼听了他说的话之后对主子的误会更深。 “明个御宴,大哥若是不去,定会被御史弹劾,也会被陛下、文武百官误会。”云立飞低着头,声音细若蚊音,道:“县主,您能给我大哥瞧瞧病情吗?” “哥,你与我去一趟云府。”徐淼淼心道:云义黎,等你病好了再算帐! 兄妹跟乔伯说了声,坐着多多骡车,带上夏荷、秋菊及四个护卫出了府。 云立飞与林三弟是骑马来的,就在前面带路。 此时已至子时,长安的主街已经宵禁,特别是朝廷重臣高官府邸的几条街,不时的有穿着盔甲手持兵器的官兵巡逻。 这些官兵不全是步兵,每队都有两名骑着军马的军官带队。 他们见到多多骡车均是先惊诧,而后履行公事询问。 “前面何人?” “徐郡公府徐世子!” “可有令牌?”堂堂郡公府的世子出行,竟然不骑马,而是坐着乡下人才坐的骡车,巡逻这些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稀奇的事。这世子爷是不是冒充的? “有!”护卫高举徐磊的世子令牌。 “世子爷,下官不知是您,多有得罪,请您体谅。您请便。” 从徐府到云府这一路,路程不到七里,遇到盘问的官兵就有七队,没有一队不盘问就放行,可见长安治安之严。 云立飞请兄妹及随从全部进府。这么晚,云府外面停着一辆骡车,只会引来街坊的探究。 林二妹提着灰色绸缎长裙,小跑奔来,月光下走过来的少女正是几个月不见的徐淼淼,十分激动又感激的道:“县主,您竟是亲自来了。奴婢给您磕头。” 徐淼淼见林二妹脸色很憔悴,仿佛老了十岁,双手扶起她,“唉,你快起来,带我去看看忆云。” “主子性子倔,心思又重,为了家族的事忧心忧神,离开梨花观之后,每天只睡不到三个时辰,到了扬州更是拼了命的练武,骑术、兵法、箭术,一天顶多睡两个时辰。他才十四岁,身子骨都没长好,就这么折腾,这般就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林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