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声音顺着音响回荡在整个比赛会场,洗手间中的时一听到这段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太好了,队长打回来了,把他犯蠢打的残局都收拾干净,总算没让沈淮第一擂的心血白费。 想着想着,他就更伤心了。 沈淮开局可以1v2,宋雪阳守擂可以力挽狂澜,枫月的擂台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他,只是看他可怜给了他一个最体贴的位置,可其实这一擂换成任何人都能打得过,或许还能比自己打得更好。 “我对不起淮哥,对不起队长,我没用……” 范景明慌乱地给他擦眼泪,“没有啊,没人觉得你没用,这次只是个意外,昨天你不是就发挥的很好吗?” 时一点了下头,“但是为什么啊,我今天的状态明明很好,我从没这么自信过,我以为我绝对会赢的,可这却是我打得最惨的一次。” 从上擂到下台,他居然只打掉了雷火30%的血量,连他自己都觉得菜的不可思议。 队长相信他,才把第二擂的位置交给他,可他却让沈淮辛辛苦苦打出的优势付之东流,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的队友。 范景明怕他陷入无限自责的情绪中,“别想了,哭吧,哭完就好了,今后的路还长,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 时一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范景明的衣服,好像攀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心中一切痛苦都尽情地宣泄出来。 范景明抱着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怀里的人是那么瘦小,他的肩膀抽抽颤颤,脖子上的动脉都看得清清楚楚。 范景明从没这么难受过,他是个乐天派,几乎不会为什么事去过分烦恼。可此时无助哭泣的时一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他知道自己没有安慰到这个少年哪怕一点,除了给他一个肩膀,他什么也没能做到。 里间的门突然开了,响起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时一的哭声戛然而止,因为收得太突然又开始克制不住地打嗝。 一个男人踢踢踏踏地走出来,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一边走一边系着皮带。 时一仿佛被人拔了电源的机器人,躲在范景明的怀里连头都不敢抬。 范景明按着时一的小脑袋,警惕地盯着在他们身旁洗手的男人。 萧章就仿佛没察觉到这里的气氛,径自走到水池旁洗手,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从两人身旁经过时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 “废物。” 这句话仿佛突然按开了开关,范景明猛地扯过萧章的胳膊将他按到墙上,狠狠地揪起他的衣领,低头怒道,“你说什么?” 他动作太快,时一都没来得及拦住他。 萧章却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拍了拍范景明的手,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别误会,我说我们队里那几个窝囊废呢。我就是再闲也管不着别人队里的事是不?” 他掰开范景明的手,邪邪地笑着,“我啊,是受够了我们队里那几个没用的东西,整天憋在训练室里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不过也是,靠抱大腿才能赢的废物要是还吱吱哇哇的,也太没自知之明了吧?” 时一的脸瞬间惨白,他拦着范景明的手无力地垂下来,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了。 “萧章!” 范景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把那张得意的脸打得稀巴烂。 可他知道比赛期间打架的后果,更知道如果自己被取消比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