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夫为妻纲这句话,她其实有否定的理由,只一条,这句话不是孔孟之言,而是西汉的董仲舒给出的言论,对于这一点,她就可以大做文章。董仲舒的这些三纲五常的言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君王的统治,但是这种统治是在愚昧人的思想上行进行的,很大地阻碍了社会的发展,所以对于董仲舒的一些思想,在她看来,还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地好。 但是即便是她现在不能推翻夫为妻纲这句话,也不代表她没有反驳这位华姓子弟的话:“兄台此言差矣,女子为官如何会坏了纲常,正所谓君为臣纲,这君为臣纲可是在夫为妻纲之前,按照礼法,理当先敬君王,在谈夫妻之道,若是女子为官,她的丈夫没有官职在身,那么按照礼法,就应当是民从官,这可没有乱了纲常伦理,这恰是在纲常伦理之内。 若是夫妻二人皆为官员,这便更好办了,夫为妻纲正好用得上。此二种情况,皆是不会乱了纲常,如何就像是华兄所言的乱了套?” 沈皎看着一旁的华姓子弟没有了话,微微一笑,和这些学子辩论,比跟朝堂上的那些朝臣争辩要轻松地多,因为在这里她顾及地事情要少很多,话语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忌讳,所以自然是轻松不少,想要在朝上立足,没有一个好的口才是万万不行的,这是她这些天下来总结出的经验。 沈皎看着眼前的华姓男子在自己的话落后,脸色很难看,显然是无话可辨了。这个时候便有靠近主坐上的一位男子出来打了圆场,道:“两位说得各有道理,依照我看,此话题我等各自保留意见为好。” 沈皎知道这位是颜家的直系子弟,身为主人的话一出,大家都应该给些面子,所以朝这位颜家子弟拱了拱手,退了下去,旁边的华姓子弟也是如此。 “诸位我倒是听说最近朝中发生了一件事,不知诸位可有听说过?”只见一位青年站了起来道。 沈皎知道刚才的只能算是预热,这正事来了。 “王兄说得可是陛下在朝中提及的建立学堂的事情?”这时,另一位显然是相识的青年也站了起来说道:“听家里说,最近陛下有意在天下广设学堂,教授百姓经义道德,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沈皎看着眼前的这两位青年,比起之前的华姓子弟和楚钦的穿着,这两位的更加华贵,再加上一口京味的官话,和后者说出的话,她便知道这两位应该是京中的子弟,而且家中应该还不错,至少有五品以上,位列朝堂的人。 “正是,我想说的正是此事,不知道诸位有什么看法?”那位王姓的子弟点头道。 两人的话一落,便听到下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比起上面的女子入朝为官的事情,显然这一件更和他们息息相关。 “在下认为,这是陛下此举对于天下的学子实乃是福音啊。”正当一位学子这般感动地感慨时,另一位显然是知道更多内情的学子站了出来,指出道:“兄台可能对此事存在误解,据在下所知,陛下想要设立的学堂,只是最基本的蒙学的学堂,并不是向国子监或者是各大书院一样的学堂,陛下所说设立学堂的目的乃是为了让更多的百姓能够走入学堂学习。” “此举不好吗?”有人诧异地问道:“能让百姓多读书,此为君王的教化之道,是君王的恩德,不知有何错误?” “并不是说有什么错误,陛下圣明天子,自然是事事为百姓考虑。”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天和帝此举错了,若是他说此举错了,估计他的仕途极有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只是在下心有疑惑,想与诸位一谈。”在众人想请的示意下,男子继续道:“《道德经》中有载: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 “所以可见,百姓若是皆读书后,太过聪慧,钻研小人之道,如此将会给大齐带来多少祸事,所以,依照在下看来,对于百姓读再多的书未必有用,也不利于教化,只会衍生出更多的刁民。” “金兄的话在下赞同,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依照在下看来,只可以使百姓知道朝廷政令即可,何必要让他们知道缘由呢,这样更利于教化,百姓也会更加安稳。再者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