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胖子一听,眉头顿时一皱,沉声道:“二爷,你可想好了,周爷的万花楼开了五年,你可见过谁来叠宝局过?不是咱万花楼不接招,咱家是怕二爷白割了几斤肉!” 王全德虽然是个无赖,倒也颇有几分光棍气,哈哈一笑道:“无所谓,万一兄弟栽了,白三爷要是觉得兄弟可怜,不妨将几斤肉让后厨切碎炒了,全当赏了兄弟一顿口梁。” 白胖子见劝不回头了,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二爷里面请,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待会儿骂起来,也有精神!” 王全德一摇头道:“茶就不喝了,咱直接上正菜!” 说完话,一甩胖子往后倒跳了一步,一伸手脱下衣衫,随即褪去裤子鞋袜,就穿一个裤衩子,双手一抱头,往地面上一躺,身体一蜷,静候不动。 那白胖子微微一笑道:“来啊!兄弟们好好伺候着,看看二爷的这副身子骨,是不是铜筋铁骨!” 这一声喊,呼啦啦从楼上冲下来几个保全,每人手里都拎着家伙,有球棍有板凳,有锁链有钢管,一涌而上,冲着那王全德就是一顿暴打。 这时天色尚早,还不到中午饭时,也没有个食客,外面倒是围了几个人,但那都是跟随王全德来看热闹的混混,一见王全德被打,没有一个阻拦的,反倒一起起哄:“好样的!”“好汉!”“德爷挺住!”呱噪生不绝于耳。 杨子一见,立即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一种规矩,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不想管这事儿,但随即灵机一动,转头对刚才拦住他们的那保全笑道:“兄弟,你怎么不上去打几拳?” 那保全倒算客气,依旧陪着笑脸,但言语中却显露出了一丝作为当地人的骄傲,口音也直接用上了天津腔,笑道:“二爷,你有所不知,这事儿不归我管,就咱们这万花楼,各有各的位儿,不是你的事,千万别伸手,我就管拦着人不让上二楼就中。” “再说了,这是嘛?这是叠宝局儿,说了你也不懂,这是普通人能伸手的嘛?出去松骨的那几位爷,那个在天津卫不是横着走?就说这王全德吧,那也是三街六道一香头,这几位爷打了没事,人家撑得起,你换别人动手试试?保不齐那天走个夜道就挨了闷棍。” 杨子一听,好家伙,这也有讲究,倒是有意思,但他目的可不是刨根问底,而是引这保全搭话,现在保全开了口,自然该办正事了,当下就笑道:“兄弟,我来之前,听说在万花楼里,只要你想赌,不管你赌什么都一定有人陪你赌,可是真的?” 那保全看了一眼杨子,脸上更是得意,笑道:“二爷,我看你也不像是条子,其实你就是条子也无所谓,万花楼能开五年,不是没道理的,我就跟你说实话,在万花楼这地儿,你想赌谁放屁更响都行!” 杨子马上跟了一句:“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和你赌上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