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旁人,他的心才算彻底落地。 红萍忽然又尖叫一声:“老爷!” 冯同光吓得差点尿裤子:“什么人来了?” “没人来。”红萍摇头,“是老爷的手……” 冯同光的手腕红肿粗大,比原先粗了一倍不止,关节处畸形地扭曲着。 汤氏伸头去看,又是一声惊叫。 “一惊一乍地做什么!”冯同光烦躁地斥道,“快扶我起来!” 汤氏便与红萍一块儿扶他起来,又叫红萍赶紧去请大夫来,红萍走后,汤氏又是惊异又是害怕地问他:“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冯同光反问她:“我是怎么进来的?” 汤氏摇头:“妾身也不知,才与红萍说起相公怎么还不回来用午饭,一出来,就见相公躺在那儿了。” 冯同光愣愣发呆,越想越是后怕。大白天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家中,也就能轻而易举地再次把他绑走…… 汤氏脸色骤变:“相公你去赌钱了?” 冯同光:“没有的事!” 汤氏:“带出去的银子呢?相公带了一锭银子出去,就被人绑成这样丢回家,手也折了,一定是去赌钱了!是不是输光了?有没有欠帐?” 冯同光:“……” - 莫晓替那病人开好方子,送去薛掌柜那儿抓药,再出来不见陆修,多少猜到他是去跟踪冯同光,又或是去向云常报告了。于是她让石斛留心着,陆大人一回来就告诉她。 过了小半天陆修回来了。莫晓问他事情如何,他却未详说,只道让她放心。 这天傍晚莫晓才见着芮云常,两人到了后院屋里,她问他:“白天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芮云常淡淡道:“他不敢再生事的。” 莫晓正用紫檀茶抄从粉青瓷罐里抄取合适分量的茶叶,倒进茶碗里,闻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吓唬他了?” 芮云常嗤笑一声:“用得着么?” 他向后倚靠在榻上,懒洋洋道:“陆修当时就说了嘛,说你身家清白,没有案底,这话都搁那儿了,就是东厂明着替你撑腰,他要是再敢生事,那不是活腻味了么?” 莫晓点点头,心想之前陆修出去大概是找他报告这桩事情去的。 她提壶往茶碗里冲水,放下壶,不由低叹口气:“这辈子怕真是要和这莫亦清纠缠不清了……”她想要好好的过日子,可这糟心的过去却仍然纠缠着她,时不时就要冒出来提醒她一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