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会害人,一定是谁动了手脚,改了机关的位置。” “姐,他为什么在咱家装机关?” 林素衣摇摇头,“一言难尽,先看看假山那里再说。” 顾非墨看了她一眼,忍着一肚子的狐疑,跟着她朝前走去。 林素衣站在假山前呆住了。 顾非墨也拧着眉,口里咦了一声,“双头蛇短箭?” 他惊异的不是短箭本身,而是数量,估摸着数去,射在假山石上的有一二十只之多。 林素衣将短箭一一拔下,露出一副地图来。 她眯着眼,盯着那地图僵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顾非墨吃惊地说道,“姐,这地图不是大梁的疆域图吗?以箭射图,这是——想夺这江山的意思?这是谁?胆子居然如此大?还将这块石板放在咱家的后园里?” “……” “我倒是不怕被谁看见,说咱家与那人同谋,但是那位放石板人的心可就有些值得怀疑了。他是什么意图?” 林素衣的手里捏着一把短箭,低着头,眯着眸子看向手中。 这,难道是苍离的箭吗? 顾非墨又道,“姐姐,你说这机关是苍离装的,那么,这些箭也一定是他装的,这种箭如果只有他会用的话,是不是追杀云曦的父母中的一批人中,也有那个苍离?” “……” “姐姐说有人在栽赃淑妃,在她的琉璃宫里放下双头蛇短箭,又杀了做这种箭的人,放了太子的信物在做箭人的尸骨旁,可以理解为姐姐的朋友不喜欢淑妃而栽赃。” “……” “但是,他又为什么要杀云曦的父母?她的父母,可是跟咱们家跟姐姐八杆子都打不上边的人。云曦说他父母一向善良,各地都有药铺,不为敛财,只为广施善心。怎么还会惹着他?” 林素衣望向顾非墨,道,“云曦父母的死,我也想不通,苍离不喜欢淑妃却是真的。我记得我出阁前的一天,他还将淑妃打了一顿。” 只因她被当时还是醇王的段元醇选为王府侧妃后,身为歌伎的淑妃也被封为侍妾,还要求同她同一天进醇王府,穿一样的嫁衣,坐一样的轿子。 林素衣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 苍离却气不过,将淑妃的衣衫全脱了扔到了大街上,一顿拳打脚踢后吊在树上示众。 淑妃后来知道苍离那么做是为了她,也从此,受到羞辱的淑妃与她彻底成了仇人。 “那么,那个苍离现在在哪里?”顾非墨问,两道剑眉拧起,“虽然是姐姐的朋友,但杀了云曦的父母,我也不会放过他!” “不知道。他失踪了。” “失踪了?”顾非墨眯起眼眸,“姐,他的家人呢,原先住哪儿的?顺着查下来,一定能查得到吧?” 林素衣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查不到,他比我小许多,所以,我也从未将他当成朋友,对他的身世我一点也不了解。只是,在我出阁的那天一早,他的仆人来跟我说,他不会来大梁了。” “……” “我便知道他已经走了,以后就真的再没见到他。而这座园子的机关,也是他之前跟我提过一次,我也没放在心上,今天好奇才开启了机关。” “失踪了?”顾非墨眸色一沉,“姐姐还记得他的样子吗?将他的样子画下来,我一样找得到。” 林素衣摇摇头,“他常年戴着半截银面具,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你到哪里找去?再说了,这都过了二十年了,也从未听过他的消息,更是没法寻找。” “那便是线索又断了……”顾非墨抱着胳膊盯着那处石板,“想得大梁江山,这个人……呵,九岁的年纪就野心不小!不过,二十年了,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大梁周围,除了南诏的遗民小闹过几回,也不见其他的地方有什么战事。” “六年前,北疆不是年年来征战梁国吗?只不过,被西戎的丞相来了个背后偷袭,北疆两面受敌,一蹶不振后,再没有来犯大梁。” “哼,一个毛头小子的口出狂言而已!姐姐还当真了?”顾非墨轻嗤一声。 林素衣又看了一眼石板上的地图,发现西戎那方的地图特别清晰,河川山脉的纹路都一条条的刻着,而大梁这方的却是一片模糊,而且,河流流向还不准确。 熟悉西戎的人! 会是西戎人吗? 她将短箭塞到顾非墨的怀里。 “收好,这个地方也整理好,双头蛇箭的事,先放下再说,一个无头案子,查下去也费时,咱们还是先商议着随太子出兵的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