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香儿的嫁妆单子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我记得是两万两银子的陪嫁,外加八十抬的嫁妆,怎么出门时,少了一半还多?你说,你是不是自己私吞了?你看她没了生母就欺负她是不是?枉我当初将你娶进门! 你对月姨娘有怨言,竟然将怒火发在香儿的身上?你配做长辈吗?月姨娘才死了几天?你就这么快地报复她的女儿了?你可真是天下第一恶毒妇人!” 夏玉言的脸色霎时一变,也跟着嚷道,“谢锦昆,减嫁妆可是老夫人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她说,香儿的嫁妆改为一万两的陪嫁,六十抬就好,因为嫁的是庶子,不是嫡子。” “你这个贱人还敢狡辩!” 谢锦昆勃然大怒,大步走到床榻前。 他左手一把揪着夏玉言的头发,挥着右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夏玉言的脸上。 然后,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万两?有一万两的话,老夫也不会气成这样了,贱人,只有三千两!三十抬嫁妆!刚刚安府的人传来了话,你说的六十抬中有三十抬是空的,一万两的银票中,也有几张是白纸不是银票!香儿还在那里哭呢,她嫁入安家的头一天,就受到安家人的白眼与冷落,你让她以后还怎么过日子?你可真是个蛇蝎毒妇!” 听到谢锦昆这么说她,夏玉言气得不行。 她看在四小姐没有了生母而心生伤感,便从出嫁的前一天就一直陪着谢云香,又怎会害她? 自己白天忙着府里的杂事,晚上还要陪着谢云香说话到很晚,就怕她认为娘家人不好而心中生寒委屈。 她累得病倒谢锦昆原因也不查就说是她的责任,这份冤枉她受不住。 夏玉言从床榻上跳下来,一把将谢锦昆推开。 她伸手指着谢锦昆冷笑说道,“谢锦昆,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夏玉言的人品吗?你就那么相信他人的话而不相信我?当初,大宝不见了,我说他没死,我在街上看见过他,你却说我胡说八道,说是早就死了,不肯派人去找! 我告诉你,他就是没死,没死,没死!我从来没有撒过谎!你的心里一直向着别人,就是不相信我!你说,我儿子是不是你故意弄丢的?你这个枉为人父的卑鄙小人!你该下地域!” 竟敢如此骂他?死贱人! 过了十几年了,这贱人老是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动不动就说大儿子是他故意弄丢的,真是气死他了! 谢锦昆气得抬起一脚朝夏玉言的身上狠踢过去,嘴里还骂了一句,“死贱人,再敢胡说,老夫休了你!” 夏玉言“啊”的尖叫了一声,身子朝地上猛的栽下去。 云曦正在院子里想着夏玉言的病情,这时,她听到屋里的夏玉言忽然大叫了一声。 她眉尖猛然一拧,飞快的朝里间跑去。 谢老夫人从里屋出来后,她就听到夏玉言与谢锦昆的吵架声,但也只是单纯的在吵,怎么?这后来是他打了夏玉言吗? 她走到里屋的门口时,谢锦昆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气哼哼的往外走,看了云曦也只是哼了一声。 云曦当然不会理他,而是从他身边挤进了里间屋里。 里间的地上,夏玉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曦心头一惊,快步跑上前去,伸手将夏玉言扶起来。 “娘,你怎么啦?醒醒啊?”她轻轻的拍了拍夏玉言的脸颊。 夏玉言两眼紧闭,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