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仿佛有根线在牵引着他,让他鬼使神差的朝她俯下身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脸孔在她面前放大,热气喷到她的脸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她的唇。 云曦的脸色顿时一黑,咬牙怒道,“你敢!” 说着,她的膝盖突然抬起,用力的直击他的大腿中间。 顾非墨低低的“嗷唔”了一声,双手捂着大腿间,半弯着身子,脸色惨白着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谢云曦——你你你——” 云曦同样咬牙,双手叉腰,恶狠狠的说道,“你敢打本小姐的主意试试!哼——” 说完,她提着裙子飞快的跑出了楼梯下的暗道去寻夏玉言。 走了两步,看到地上掉了一块帕子,这块帕子—— 她眼睫眨了眨,捡在手里又继续朝酒楼前走去。 福生看到她,忙说道,“小姐,你可算来了,夫人与人争吵起来了。” “我娘同人吵起来?她怎么会同人吵架?”这事儿有点奇怪,以夏玉言的个性,是个除非是别人欺负到了头上逼得身无退路了,才发会火的人。 像别人骂她几句的一般的情况下,她可是直接忽视的。 而这时她在同人吵架? 云曦来不及多想,飞快的来到酒楼的前面。 果然见到夏玉言与一个妇人对持的站立着,那个妇人正哭得伤心,而夏玉言指着她一直说,“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云曦两眼一眯,与夏玉言吵架的不是别人,正是安杰的母亲——东平侯的老情人——钟氏。 钟氏正弯着腰身蹲在地上,捧着一只断成两截的玉钗哭得伤心,她指着夏玉言哭道,“你这个恶妇,为什么无缘无故摔断我的发钗?我不过是问了你一句原因,你却打了我一巴掌,你好狠的心啊!”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打你,你是自己打的自己,还有你的发钗也是自己丢在地上的,它原来就是两截。”夏玉言气得脸色通红,当着酒楼前这么多的人诬陷她,让她怎么做人?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真的,她是这家酒楼东家的娘,她在仗势欺人!”钟氏哭着说道。 此时的钟氏没有蒙面纱,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看着就让人心生吝惜。云曦挑眉,这个妇人,已经四十左右了,一双眼仍是这般迷人,年轻时不知是一副怎样的娇魅样儿。 哭成这样,已让她博取了不少同情心。 而夏玉言本身就不会言语,越说越心焦,说急了只会面带怒气。 她心中冷笑,钟氏的耳朵倒是好灵,她刚刚对酒楼的伙计们说夏玉言是东家的母亲,钟氏便听到了,还马上利用起来诬陷。 这是想毁了她酒楼的名声呢,还是想害夏玉言? 云曦想起夏玉言刚才对她说过,正是这钟氏唆使安氏用了非常手段,从夏玉言的手里抢了正妻的位置。她心中的怒火霎时就腾起来。 几步就走到钟氏的面前,她捡起地上的发钗说道,“这位夫人,你说是刚才的那位夫人将你的发钗扔到地上摔断了,可你们站的这块地是泥土地,什么发钗会被摔断?” 钟氏的脸色白了一白,盈盈含泪的眼说道,“千真万确呢,就是她拿着往地上摔的。” “这样摔的?”云曦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只玉钗用力的往地下一摔,玉钗没断,反而插进泥土里去了,“还是这样摔的?” 反复几个动作,都没有成功。 云曦冷笑,将那两截断的玉钗拿到手里走到人群里,“大家伙看,这玉钗上的断痕可是旧的,上面还残留着胶水,这分明是一早就断的,被她粘好了来诬陷那位夫人。” 钟氏的脸色更白了,她抹了一把泪水,说道,“奴家也不知道这玉钗是事先就断的,就算因为玉钗的事奴家误会了夫人,但夫人也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