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欲盖弥彰,安氏,好奇吗?段奕说这浴桶的水有毒,倒底是不是真的? “我看这水热气都没有了呢,还怎么洗?”那浴桶上盖着一块大大的布巾,只怕那人就藏在里面,瞧你那紧张的样儿,小妮子这是怕她发现什么了吧。安氏冷笑着伸手去揭那布巾,谁知腿上突然一麻,整个人栽进了浴桶里。 云曦勾了勾唇,如果她没有辨别错误的话,安氏的腿是被某人用暗器击打了,她顺着那暗器射来的声音看去,段奕正坐在房梁上悠哉的抛着一粒石子在把玩。 云曦的嘴角抽了抽。 “啊——”掉进浴桶的安氏惊叫起来,“快来人——” 刘嬷嬷赶紧跑来拉起安氏,只见安氏的肌肤上竟生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点,触目惊心。 “大夫人,你的脸——”刘嬷嬷吓得张大了嘴巴。 “我的脸怎么啦?快拿镜子!”净房中就有一面大铜镜,安氏看到自己的脸几乎吓晕过去。回头瞥见云曦站在她身后,顿时大怒,“是不是你故意在水里放了毒,想害死我?” “大娘,这是丫头们打来的洗浴水给曦儿的,曦儿又不知大娘您要来,怎会是故意害您?” “你——”安氏一口气堵在心口发作不出。 在云曦园中其他地方搜查的谢询听到安氏出了事,跑来揪着云曦就要打。 “都住手!真是没有一刻安宁!”园中的喧闹倒底是惊动了老夫人,她喝住了谢询,又瞅见狼狈的安氏,更是生出一阵厌恶。 这时,人群中的红珠突然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一包粉末从她身上掉下来。 云曦捡起来打开纸包闻了闻,“咦,这是七叶紫葵粉,红珠,你怎么有这个?这七叶紫葵粉与水混在一起,皮肤触碰后会全身起红点,啊,就像大娘身上这样。” 红珠一脸惊慌,“老夫人,大夫人,奴婢没有想过要害大夫人啊,奴婢是被人逼迫的——” 安氏正要问是何人,却听谢老夫人突然喝道,“真是个狠毒的贱丫头,堵住她的嘴,拖下去乱棍打死!” 红珠被人拖走,云曦一直没什么表情。当段奕提醒她注意身边人时,她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红珠。 谢云香将她推下假山时,当时可是只有红珠在场。她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与红珠脱不开关系。 服侍她洗浴的只有绿珠与红珠,她关上净房门时,外面有人在偷偷的听着。她虽然看不到,却听得到,每个人的呼吸声是不一样的,她听得出那人正是红珠。 但谢老夫人却不容红珠说出她背后的主使,这是在护着谁? 安氏想找云曦的把柄却没有找着,反而中了毒,谢询无端怀疑妹妹,恶意诋毁妹妹被谢老夫人关进了祠堂背家训,要十二个时辰后才能放出来。 园中的下人本来全部要被送到庄子上去,但云曦却单单留住了绿珠,谢老夫人也应允了。 “小姐,奴婢这一世都会好好的服侍小姐的。”绿珠跪在云曦的面前哭泣说道。当从小在一起一同服侍三小姐的红珠在她面前突然被打死时,她心中的确被震撼了。三小姐太可怕了,她怎么知道是红珠要害她? 她本来要被送到庄子上去,将来的命运便是配个农夫庄稼汉,一辈子吃苦受累过着贫穷的日子。而留在府里,不必受那烈日与严寒也有月钱拿。小姐却留下了她,叫她如何不感激? “红珠给了你一副金耳环是不是?”云曦坐在桌边,姿态悠然的喝着茶。有些时候,对待仆人一半用人心与金钱收买,一半还可以恐吓与威慑。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绿珠从怀里取出一副金耳环奉上。 云曦只看了一眼,成色不错,能值上几两银子,这丫头的月银是五百钱,几两银子她可要不吃不喝攒上一年才能买得起。 “既然送你了,你就拿着,我目前还送不起这么贵重的首饰给你,但是绿珠,看人不要看眼前,只要你忠心,比这贵重百倍的东西,我将来也给得起。但是,一旦你背叛,我可能会让你比红珠死得更惨!” 绿珠向前跪行两步,“奴婢发誓,今生今世只听小姐一人的。” “很好,以后,有我吃的,也会有你吃的。”云曦看着绿珠说道。 这几日,夏园,曦园的仆人们接连出事,且都涉及到了小姐们,家生的仆人们身后的关系错综复杂,这两个园的主子又都是懦弱无能,老夫人担心奴大欺主,叫安氏全换成外面买的人。 生人好调教,但用起来却不敢太放手,得慢慢的瞧出了真心再敢放手去用。而绿珠这丫头本心不坏,也看得出是真心护着她的。 只是,是人都会被诱惑,曦园里太苦了,丫头们穿的衣衫全带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