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幼真紧张的手心冒汗,婚车终于驶进了郡主府,郡主府内被前来观礼的宾客围堵的满满当当的,在司仪的领导下,银幼真和舒恒先后进行了交拜礼、对席礼、沃舆礼、合卺礼。 银幼真昏昏沉沉地,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操纵的陀螺,直到听见司仪喊了一声“礼成!”,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舒恒,是她的相公了呢。银幼真美滋滋地笑起来。 “送入洞房!”又是一声,一众侍女拥着她,银幼真连忙抬头去看舒恒,却见舒恒也已被人拉了出去,新郎在入洞房前还需过了宴请宾客这关,桌上推杯交盏定是免不了的。 银幼真无法,只得跟着一帮阿嬷侍女进了新房。 “郡主,头沉不沉,要不要拆掉凤冠先?”兰韵揉着银幼真的颈脖,银幼真摇摇头,“我等舒恒回来。” 一众侍女偷笑,郡主这是想让郡马爷帮着拆首饰呢,小夫妻的情趣嘛。一众人打着哈哈,伺候着银幼真吃了些瓜果点心,便全都齐齐告退了。 银幼真在喜床上坐着,无奈困意越来越浓,不一会儿就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银幼真突然惊醒,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只见门口处,舒恒正静静地站着。 银幼真瞬间就笑开了:“你来啦。” “嗯。”舒恒慢慢走了过来,他应是喝了不少,满身的酒气。舒恒走到床前,俯身在银幼真嘴上亲了一口,银幼真惊道:“天呐,你到底喝了多少。。。” “很多。”舒恒喝醉了,两眼亮晶晶的,像两颗冰晶做成的黑葡萄,他又凑上去,小鸡啄米似的,在少女红润的嘴唇上,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 这是怎么了,银幼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却听舒恒道:“抱抱我。” 绵软的语气,包含了几分脆弱,银幼真一怔,他这是在撒娇? 银幼真不知道他发生了何事,却还是乖顺地抱住了他。两人紧紧相拥,银幼真喃喃道:“相公,你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伸出手,缓缓的抚摸舒恒的背。 舒恒嘴里嗫嚅了一句,银幼真没听清,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舒恒又说了一次,这一次银幼真听清了,但她完全不懂,因为舒恒说:“别怪我。” 别怪你?别怪你什么?银幼真满脸疑惑,正要开口询问,整个人突然如遭雷弑。 她的身体剧烈的震颤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之声,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痛感,她不得不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刀刃没入胸口,握着刀柄的手指修长白皙,是她无比熟悉的那双手。 她不敢相信地抬头去看他,舒恒后退了几步,大颗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遥遥地看着她,感受着她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 “……”为什么?银幼真想说话,可刚张嘴就吐出了一口血沫,屋外有纷乱的脚步声急急的响起,舒恒闻声而动,他迅速地走到窗前,银幼真向他伸出手去,舒恒头也不回地开窗,身形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屋外,有人猛烈地敲起门来,银风的声音传来:“舒兄,表妹,你们安歇了吗?!宫中传来急报!” 银风见屋内毫无动静,不由着急道:“出大事了,皇上驾崩了!” 难道这二人歇了?不对,银风蹙着眉一脚踢开门,只见偌大的喜房内,只余满身鲜血的银幼真歪倒在床上,而舒恒却没了踪影。 银风大惊失色,连忙飞身过去搂过银幼真,“表妹!!你怎会如此?!舒恒人呢?” 银幼真嘴角滴着血,手指用力地抓着银风的手臂,泪水从她大张的双眼里不断滑落。 “舒……是舒恒……”她嘶哑着道,继而无声无息地闭了眼。 * 啊啊啊啊这章四千字,感觉身体被掏空(ó﹏ò?)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