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显然认为事情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她是要负很大责任的。 池迟在一边轻轻点头:“是的,你是有责任。” 路楠:“……” “但是每个事情的发展,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自己都不对自己感到愧疚,你又有什么好自责的呢?顾惜的运气还不错,遇到了一堆遇事都先在自己身上找责任的人,可是责任不是蛋糕,每个人都能平均分,说到底她才是决定自己未来道路的人,别人又没有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替她做选择。” 池迟说的话根本算不上安慰,甚至对顾惜都有点刻薄,路楠却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顾惜是一块冰,这么些年路楠又怕她化了,又怕她碎了,更怕她变得更冷更坚硬,路楠知道自己当不了一个守护者,只能努力成为一个执行者,这样的相处,让她们两个人都更舒服一些。 可是顾惜想要自毁,她就无能为力了。 “幸好有你肯帮她。” “我这也不算帮助,不过是做我想做的事,我说了,她对我好,我就不能放着她不管。”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断了,毕竟当初是顾惜先对不起你……其实,自从遇到了那谁之后,每遇到一个不错的人,往往都是顾惜先对不起别人,那个时候我就该意识到是顾惜的心有问题。” “有问题就要治的,扁鹊说厉害的医术是在疾病还没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治愈,再次是大病只有小征兆的时候已经好了……我们都没有那么高明的医术,只能等病发作开了,再该开刀就开刀,该放血就放血这就叫不破不立了。” 说着这样并不温柔的话,池迟笑容恬淡,眼睛直视前方。 路楠忍不住转头看她,嘴里重复着“不破不立”四个字。 当初顾惜看好池迟,路楠只把她当成是一个有点才华还攀上了顾惜的新人,后来池迟异军突起、接连拿奖,路楠就把她当做是顾惜的竞争者,那时候顾惜还事事为池迟着想,路楠的心里也有点不太舒服,后来池迟和顾惜因为一些事情闹崩了,她还觉得本就应该这样……甚至也觉得是池迟有些不知好歹。 现在想想,也许,她从来就没看明白池迟是个怎样的人,她到底什么时候知道顾惜一定会“破”的呢,又怎么会坚信顾惜能“立”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她仔细回想着池迟和顾惜之间的相处,还有池迟的“发迹史”,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想,越觉得池迟比远比她想象中要高明,甚至有着某种神秘的色彩。 把路楠送回了医院,池迟坐在车里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她也实在是太累了,这样连续的奔波和忙碌大量消耗着她的精力和体力。 就在这个时候池谨文给她打了电话。 一上来就是“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把现在住的地址告诉我,我让人给您送点营养品……要不您直接住进鹿鸣园吧,我在那有套别墅,您多带几个保镖也可以。” “算了吧,昨天还有人问我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再住进你在沪市的房子,那热闹就大了。” 听见孙子的声音,池迟笑了一下。 “没关系,要是您愿意,我就跟媒体打招呼说您是我表妹,都怪我一直不关注娱乐圈里的是是非非,没想到谣言这种东西居然也会牵扯到您。” 池谨文从来对八卦不感兴趣,他所在的行业视嘴仗为最末流无力的做法,他的为人处世就有只看事实不听闲言的习惯,没想到就因为这样反而让池迟在舆论面前被动了,池谨文十分自责。 看来不止顾惜遇到了一些遇事先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人,她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也有这样的品性啊。 挂在池迟年轻脸庞上的笑容更真切慈爱了一点。 “这种琐碎不用放在心上,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只有穷极无聊的可怜人才会当真。” “可您毕竟是身在那种是非圈里,麻烦还是少一点的好。” 池谨文很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别人知道池迟和他们兄妹是一家人。 “唔……” 池迟斟酌了一下,突然笑了:“我就不信,没有这层关系你就摆不平那些媒体。” 电话的那一头,池谨文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的这种小心思在这个人的面前永远都会被轻易看透。 “我听说您替顾惜掏了六千万。” “顾惜有两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