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而他却是给主公一个坚定无比的眼神,说道:「主公,我定把他带来,他能医好我,主公也能好起来的。」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违令,却也是必要之恶。 他打听了下,这捞月侠医不仅行踪成谜,样貌、性别是成谜,有些病人说是男的,有些说是女的,蒐集了特徵想去找,却是徒劳。就算守城侍卫一一检视过出城人民的身分,有嫌疑之人定会被拦下,可侠医的消息却仍像星点一般,几日前在甲城,几日后在乙城,毫无阻碍,应该会易容偽声还很懂偽造身分。 这作派许忠怀是怀念不已,却又是怨恨茫茫人海中无处可寻。空有满腔热血,也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能为力的感觉包裹着日日夜夜的思念,让他时而抑鬱、时而愤慨,消息走到哪他便追到哪,可惜总是迟了一脚慢了一步。 这天他追到了病人家,又是迟了一步,侠医已走了大半日。屡战屡败让他有些颓唐,却也不许自己失落太久,天就要暗了,他寻了个客栈下榻,明日继续努力。 走近那家客栈时,发现前方有个广阔湖泊,对于湖光山色的美他没什么感受可言,只是觉得莫名熟悉,却也想不起何时见过。 进了客栈后掌柜的上下打量着他,缓缓开口:「客官可是许忠怀?」 许忠怀疑惑回道:「正是在下。」 掌柜点点头,若有所思后脸上掛着坐等八卦的曖昧浅笑,说道:「有位郝公子替客官包下了小号,并要伙计们撤离一日。等会儿,这客栈就唯客官一人了。每间都可以住,每隔半时辰换一间也还有剩的。」 「郝公子……可是……好相公?」许忠怀激动不已,抓着掌柜晃来晃去问道。 「客官说什么不正经的。」结果一向阿諛的掌柜也不得不翻了个白眼。 被耍了,又被耍了。果然不可能叫这个名字!许忠怀放开了掌柜,急问道:「那这位郝公子现在在何方?」 「敝人只是个小小的掌柜,怎么能知道呢?不过他前脚刚走,会来这附近,大抵是来游湖吧?」掌柜如此说。 于是许忠怀就坐在岸边,一路柳昏花螟都不见,只盯着那平静无波的水流,终于想起了这是那日遇袭之地。他们的缘分,也从此开始。 小舟只停泊在一处港湾,他在便在那处等着,一一确认着上船下船的人中,有没有他熟悉的身影,只是哪有什么身影可言,他从未见过他。虽然有些扰民,他一个个问着你是捞月吗?还凑过去闻有没有熟悉的清新草药味道,结果就是搞坏人家生意,没人敢近。 通常游湖生意一到晚上才是最盛,艄公本该狠斥许忠怀的作为,可第一是怜他情痴,二是天色不好就要下雨,于是就早早收摊,没再与他计较。 许忠怀就这样坐在岸边,乌云盘踞遮挡了本该露面的月,一瞬之间,倾盆大雨,他没想着要躲,也没想着要逃,就是痴痴的守着,等着那人会来。或许他再落一次水,说不定他就得再救他一次。 掌柜见雨势大了,好像早就料到似的凑了过来,递了一把纸伞予他,说是郝公子交代要给的。然后下句就递上钥匙,说入寝后千万要锁门免得有宵小入侵,语毕就消失无踪。 许忠怀抓紧了伞柄,却没有撑开,死死抓着。 他好不甘心,次次都被耍了,这回恩公又要躲去哪里? 全身被雨砸着却感受不到痛处,他仰面对着天空,雨点无情赐他无数巴掌,对着湖面大吼着:「你在哪啊——」 你到底在哪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