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对方和他的母亲在一起,显然和阿渔他们一样,也是觉得学校住宿环境不好,来住旅店。这年月高考很重要,可以说是农村娃唯一的出路,但是却还没流行起陪考,像他们这些专门从学校搬出来备考,家里重视是一方面,家里条件好是另一方面。 这马学明的父亲脑子活络,是全村最早开始做小生意的,卖些瓜子花生,五分一毛,听着少薄利多销赚的却不少。 “你们也住在这啊,正好咱们两家做个伴。”马学明的母亲乐呵呵地夸叶馨玉:“这姐妹俩感情可真好,馨玉出嫁了也惦记着妹妹。”又夸阿渔成绩好,准能考上大学,要是自己儿子能有她一半就阿弥陀佛云云。 马母又问考场,马学明和阿渔考场都在县中却不是一个考场,马母还有些遗憾,这同个考场有个熟人多少安心点。 一直到了房间,马母才恋恋不舍道:“那明天早上你们一块去考场,路上也能说说话。” 阿渔微笑道好。 进了屋关上门,叶馨玉抱怨了一句:“她可真能说。” 阿渔环顾房间:“他们一家都是爱说话的。” 略作收拾,阿渔和叶馨玉下去吃了晚饭。 阿渔道:“姐你不用在这里陪我,我会照顾我自己。” 叶馨玉笑得宛如二十四孝好姐姐:“反正我回去也没事,我婆婆那我已经说过了,她同意了的。” 阿渔便笑笑不再说什么。 吃过饭上来后,阿渔先去洗澡。叶馨玉频频看她的书包,准考证就在里头,要是准考证不见了,叶馨玉否定这个念头。叶馥玉在本校考试,就算是发现准考证不见了,现在管理又不规范,十有八九还是能顺利进入考场。 叶馨玉摸了摸包,心里踏实下来,眼底闪过阴鸷之色,叶馥玉这种连亲姐姐的男人都要抢的恶毒女人,让她考上大学,那是玷污学校。 晚上,姐妹二人各躺在一张床上,叶馨玉心事重重一直睡不着,也不敢睡,怕睡过了头。 而阿渔沾上枕头就睡,乍一看还以为辗转反侧的叶馨玉才是高考生。 瞪着对面睡得香甜的阿渔,叶馨玉磨了磨牙,睡吧睡吧,明天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昏昏沉沉间,叶馨玉一个激灵醒过来,抓起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才五点零六分,另一张床上的阿渔还睡着。 叶馨玉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悉悉索索地穿上衣服,又从包里摸出一包东西放进连衣裙的口袋里,脸都顾不上洗,小心翼翼开门走了出去。 床上的阿渔慢慢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隐隐约约听见马母的声音。 马家和他们住在同一个楼层,不过隔了七八个房间。 马母惊喜地看着叶馨玉:“诶呀,馨玉也醒了,下来买早饭?我家学明也醒了,一起来就看书,我就下去给他买点早饭,让他多看一会儿。” 突然出现的马母吓了心虚的叶馨玉一大跳,忍着厌烦应了一声,又压着声音道:“婶子,您轻点儿,馥玉还睡着。” “还睡着啊,这高材生就是有底气,我家学明四点多就睡不着爬起来看书了。”马母惊讶。 叶馨玉想堵上她的嘴,拉着她往楼下走,生怕这个大嗓门吵醒了叶馥玉,影响她之后的计划。 在她们离开之后,阿渔起身,打开叶馨玉的包闻了闻,夹层里还残留着极淡的味道,辨出这是什么味道之后。阿渔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如释重负之感,她的怀疑都是真的。前世原身三次高考落榜,叶馨玉果然功不可没。 将包放回原位,阿渔又躺回床上,眸光渐渐冷下来。那是牵牛子的味道,所谓牵牛子便是牵牛花的种子,这种花在夏季的农村随处可见,朝开午谢。牵牛子有泄水通便的作用,大量服用会引起呕吐腹痛。 小时候原身宿食积滞,叶父就把炒熟的牵牛子研磨成末后给原身服用,没想到她对这个常见药格外敏感,差点去了半条命,看来叶馨玉也记得这一点,所以想出用牵牛子阻止原身参加高考。 前世还让她成功了,而原身包括叶家人没有一个人起疑,谁会去怀疑自己的至亲处心积虑害自家人的前程。只以为是原身紧张焦虑过渡,每年考场上不乏出现各种状况的可怜学生,都以为原身也是其中一个可怜者罢了。 早点摊前,叶馨玉要了一碗咸豆浆,这是叶馥玉最喜欢吃的:“老板多加点酱油。” 马母传授经验:“加酱油不得口渴,口渴就得喝水,水多了就得上厕所,这会影响考试。考试前前最好别喝这些汤汤水水,早饭还是买油条和鸡蛋的好,彩头好,一百分。麻球也行,圆圆的和鸡蛋一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