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眼神颤了颤,瞬息恢复如常,嗔怪地看着气愤填膺的陆若灵:“你说什么胡话,你娘是吹了夜风,冷着了。” “才不是,就是被她给吓得。”陆若灵不依不饶,引得陆家人侧目,这三姑娘是越大越不讲理了,传扬出去,还不得说他们陆家欺负孤女。 陆老夫人倏地沉了脸:“够了,你莫要胡搅蛮缠。” 不服气的陆若灵还要在再说什么,对上陆老夫人严厉的目光,气得跺了跺脚跑出了屋。 对此,陆家女眷都是见怪不怪的波澜不惊,陆老夫人头疼了下,觉得这么些年就不该怜惜她幼而丧父百般纵容,纵得她如此骄纵蛮横。 “三丫头关心则乱,你莫要往心里去。”陆老夫人拉着阿渔的手拍了拍。 阿渔浅浅一笑:“我知道,本就是我的不是,吓到了大舅母。” 陆老夫人看着阿渔的眼睛:“你怎么也说这话了,你大舅母是着凉了才病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阿渔闻言,露出细微的轻松的笑容。 请安结束,众人约着去探望生病的柏氏。 陆若灵正在对醒过来的柏氏告状,一听陆若灵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是被吓病的,那些人会怎么想,柏氏的脸登时白的几乎透明,这个蠢货! “你瞎说什么,我是吹了风着凉了,与嘉毓有何关系,你赶紧去道歉。” 陆若灵不敢置信看着柏氏:“你就是被她吓得嘛,娘,你干嘛要维护她。” 柏氏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撕了她的嘴:“你闭嘴!” 陆若灵气得七窍生烟:“我还不是心疼你,你居然凶我,讨厌!”一抹泪,掉头又跑了。 柏氏没空搭理她,胆战心惊地看着柏妈妈。 柏妈妈也意识到了麻烦,要是真有人信了柏氏是被吓病的,难保不多想,为什么会这么恐惧,莫非是心里有鬼。她们自个儿心里住了鬼,想什么都忍不住会往这个方向偏。 “夫人莫着急,姑娘那脾气,谁不晓得,没人会把她话当真的,我这就放话出去,您是昨晚吹风受了凉。” 柏氏心乱如麻:“赶紧的。”又一把拉住柏妈妈:“昨天,我是不是已经露出马脚了,嘉毓会不会已经起疑?” 柏妈妈顿了顿:“奴婢瞧着不太像,夫人放心,有宋奶娘在,表姑娘有什么动静都逃不出咱们的眼睛,您可千万别自乱阵脚。” 柏氏稳了稳心神。 这时候,丫鬟来报,陆夫人等来探病。 柏氏强打着精神接待,一见阿渔就满怀歉疚地说道:“我刚骂了灵儿这丫头,我前两天身上就有些不爽利,昨儿又吹了风,这才病倒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孩子替我着急,急的没了分寸,冒犯了你,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阿渔摇摇头:“三妹妹也是关心您。” 柏氏叹了一声:“她要是有你这般懂事,我什么病都不会生了。” 陆夫人等人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便说不打扰她休息,起身告辞。 柏氏让柏妈妈送出去。 柏妈妈送了人回来:“奴婢瞧着表姑娘神色与往常一般无二” 柏氏心里一定,那就好。 …… 荣寿堂内,陆老夫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佛珠,沉吟半响,唤来陆妈妈:“你去打听打听,昨儿玉笙院有什么异状,别惊动人。”自从知道那桩事后,陆老夫人对柏氏存了戒备提防之心,费心在她屋子里收拢了一个大丫鬟。 陆妈妈觉纳闷,但是没多嘴问,应了一声是,下去打听。良久之后才回来,神色有些奇怪地回:“夜里大夫人屋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团水草和水迹,大夫人都吓晕了过去。” 陆老夫人心头巨震,脸色立白。 “老夫人!”陆妈妈吓了一大跳。 陆老夫人一把捏住佛珠:“什么叫莫名其妙出现的水草和水迹?” 陆妈妈也觉得心里毛毛的:“门窗都反锁着,院子里也有人守着,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见鬼似的。” 陆老夫人身子一晃,神情变得像是见了鬼。 “老夫人!”陆妈妈大惊失色。 陆老夫人颤着声追问:“她吓晕了过去?” 陆妈妈点了点头。 陆老夫人头也晕了晕,脊椎骨上蹿起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