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贪心无耻,坑了谢氏女八年不够,还要坑一辈子。 谢家不同意,她就以死相逼,把齐国公夫人气吐血了,想想齐国公夫人三五不时病一回的身子,别给气出事来吧。 真不愧是母子俩,一模一样的不要脸,谢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一家人。 …… 落在荣王妃的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尖锐刻薄,甚至议论声刻意大起来。 荣王妃的脸青中带白,差一点撑不住晕过去,她带着下人以及没有送出去的礼物落荒而逃。 齐国公府愁云惨淡,御医来过了,说齐国公夫人这是急怒攻心,兼素来病弱,很有些凶险,谢家女眷不禁泪流满面。 亏得有真定大长公主坐镇,才没有乱成一团。 晚间,阿渔去了真定大长公主房里,见她眉眼疲乏,上前为她揉压穴道,真定大长公主眉宇渐渐舒展,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也休息会儿,不曾想,你倒是把这歧黄之术学精了。”连御医都看不出破绽。 儿媳妇那口血是假的,病重也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借她的‘病故’,让这阖府家眷能以扶灵回乡的名义离开京城,如此,儿孙才能无后顾之忧。 真定大长公主目光复杂晦暗起来,她是大燕的公主,可她的皇帝侄儿却要她满门的命,只因为妖后几句谗言,他就信了所谓的功高震主,要将他们谢氏除之后快。 局都设好了,若非春暖雪化,遭了冻灾的突厥大规模南侵,势如破竹。 大燕这群尸餐素位的酒囊饭袋将军节节败退,能打的只有谢家军,要不是怕战线一溃千里丢了江山,怕是昏君妖后就要动手了。 前线如此胶着,朝廷还粮草五日一发,总是缺斤短两,昏聩至此,令人齿冷。 一旦战事结束,若是赢了,谢家更上一层楼,皇帝更加忌惮,谢家难逃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若是输了,更没有活路。 遇此昏君,别无选择。 “左右无事,便钻研一二。”阿渔笑笑,医术是在另一个世界学的,在这里便推到了沈克己身上。 想起她这些年默默为沈克己学习医术,真定大长公主怜惜地抚了抚她的手,对于趁机坑了一把荣王妃十分满意。 祖孙说了会儿话,阿渔便告辞,回到屋里仔细梳理后路。想‘扶灵’回乡未必顺利,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昏君身边怎么少得了见钱眼开的小人,多少大事就是坏在这些人手里的。实在不行,再另寻办法。 在走之前,她得把最重要的一件事做了,阿渔嘴角一翘,招来高磊,如是这般吩咐。 第39章 完璧世子妃14 隔了一日,宫里降下旨意褫夺沈克己世子之位,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便是老皇帝对沈克己再是因 ‘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惺惺相惜,出了文贼这么一档文坛丑闻,也不好手下留情了,且他自个儿也有些被欺骗的不快。 随着圣旨而来的还有刘后跟前的嬷嬷,是来申饬荣王妃的。眼下谢家父子正在前线抗击突厥,荣王妃倒好,在后头把齐国公夫人气吐了血至今昏迷不醒,朝廷怎么着也得表个态。因此荣王妃被严厉申饬了一顿,并且罚俸禁足一年。 双重打击之下,荣王妃当场晕厥,再醒来,满面悲戚绝望,面上皱纹都深刻三分,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在荣王妃日日夜夜以泪洗面时,心灰意冷的沈克己躲在别庄上,醉生梦死以酒消愁。 他的人生彷佛只剩下两件事:酒和阮慕晴。 阮慕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着沈克己忘了她,彻底忘了她。 这几日她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活在地狱里,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沈克己会有这样暴虐的一面。 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若非心中还存了刘鸿晖这个念想,怕是她已经豁出去和沈克己拼个你死我活。 沈克己这个变态,这个恶鬼!总有一天,她要把他加诸于自己身上的而一切连本带利还给他。 阮慕晴咬牙切齿地想着。 这般生不如死地过了半个月,阮慕晴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用首饰开路,爬狗洞逃了出去。 逃离别庄之后,她便循着记忆找到了刘鸿晖的别庄。这个别庄,她曾经来过两回。 “你这叫花子滚远点,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嘛?”门房呵斥了一声,此时的阮慕晴披头散发鼻青脸肿无比狼狈,宛如乞丐。 见是熟面孔,阮慕晴两目放光,激动万分冲上去:“是我,崔叔,我是阮姑娘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