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她的哭诉,沈克己的手不在往外推她,垂目定定看着她,还滴着水的香艳胴体轻轻颤抖,如同美女蛇一般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摩挲。 当她满腹才华,自己爱慕她时,求欢挑逗是率真热情。当她失去才女光环,自己厌弃她时,这样的行为却变得无比刺眼和令人作呕。 然而不管心里如何厌恶,身体却很诚实,只要他还想做个正常的男人,他就离不开她。 曾经,他以为阮慕晴是他的救赎,如今才知道,她是他的劫数。 扯开她的双手往边上一推,准备离开的沈克己瞳孔剧烈一缩,抓住她的右肩,盯着上面的牙印目露凶光。 在这样的目光下,阮慕晴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被她忽略的另一件事涌上心头,她身上有刘鸿晖留下的痕迹。霎时,一股阴寒顺着脚底板蔓延上来,恐惧比方才还甚。 逃,阮慕晴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转身就逃。 “啊!” 沈克己一把扯住阮慕晴的头发,将她粗暴地扯了回来,掐住她的下巴:“谁,奸夫是谁?” 他双目赤红,青筋暴跳,眼底凶光大炙,阮慕晴骇得三魂六魄散了一半,下巴被他箍着说不出话,她只能惊恐摇头。 沈克己胸膛一起一伏,呼吸越来越沉重,彷佛压抑着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声音却诡异的平静:“早上还没有,出门一趟,好啊,很好,你说你待下去了要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的新高枝哪一位,能入你法眼的,想来是个了不得,他什么时候来接你,他还稀罕你吗?” 听着他平静的话语,阮慕晴觉得冷,侵入骨头缝的阴冷,她吓得眼泪直流,这一回的眼泪不再梨花带雨,而是彻底地完全地涕泗横流。 沈克己神经质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听你说,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小蝶,你来说,谁,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你若胆敢有一句谎话,我就把你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 因为门口被挡着一直无法离开,而只能缩在角落里拼命装隐形人的小蝶抖如糠筛。 阮慕晴抖得就像是秋风里的落叶,她拼命想说点什么,却有口难开,只能不住闪动着两只眼睛看小蝶。 在沈克己逼迫阴冷的视线下,蜷缩成一团的小蝶颤着声道:“是,是刘指挥使……前年,前年就认识了,一个月前遇上,说……说了几句话 。今天在江边姨娘让奴婢打听刘指挥在哪,姨娘就一个人过去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姨娘会,会……” 阮慕晴眼前一黑,有种自己即将就此死去的恐惧。 沈克己目眦尽裂,一张脸布满狂风暴雨,心中最后一根弦‘啪’地断了。 “贱人!” 阮慕晴被这一巴掌抡倒在地,瞬间尝到了血腥味,这是沈克己第一次打她。 “复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求刘鸿晖帮帮你,我怕你多想,所以没告诉你。”头晕目眩的阮慕晴瞥到沈克己一步一步走近,神情阴冷仿若厉鬼,整个人都显得阴郁恐怖。 每一步就像是踩在她心尖上,阮慕晴毛骨悚然地后退,语无伦次的解释求饶:“我当年救过他一次,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去求他,没想到他,他竟然想强暴我,我抵死不从,他没有得手,我还是清白的,复礼,我是清白的!” 面如死灰的小蝶连滚带爬地从屋里跑出来,彷佛后面有厉鬼在追。 …… 荣王府内亦是人仰马翻,消息传回去,荣王妃不敢置信地摇着头:“这里头肯定有误会,肯定有误会。” 荣王却是诡异地平静,他就不该对那个孽子抱希望的,当初他就该一把掐死这个孽障,免得他带累阖府。 “来人,拿我的名帖。”他要去宗人府请废世子,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如何能做他们荣王府的世子。 荣王妃悚然一惊,瞬间泪崩:“王爷!” 荣王恶狠狠地指着荣王妃:“闭嘴!我说过的,他要是再闹出丑事,就算你碰死在我跟前也没用,你再多说一句话,我连你也休了,你信不信!” 对上荣王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荣王妃好似被人拿着榔头重重敲击天灵盖,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等荣王妃醒过来,荣王已经从宗人府回来。若说沈克己和谢婉妤之间,还能勉强说只是私德有亏。 这一回,沈克己偷盗他人文章据为己有还恬不廉耻地以此征求名利,将人品道德败坏的一干二净。他还拿着《沁园春雪》敬献皇帝,这可是欺君大罪。 荣王已经上了折子请罪,如今要杀要剐他悉听尊便,只求不要牵连他们荣王府。 才想到欺君之罪这一茬的荣王妃又是一阵晕眩,狠狠一掐手心,几乎见血,在钻心的痛苦下,她攥着白嬷嬷的手站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荣王妃抵达别庄,一靠近便见别庄外已经守了一圈侍卫,是荣王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