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只要你带兵攻打他们,牵制他们的主力部队给我的人争取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够了。” “你的人?”卫承心想你的什么人还有此等本事? “兰蕴她们八个人从小在西凉城长大,城墙上的每块砖都摸过。”容昭给了卫承一个简单的解释。 卫承顿时释然——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那么容昭这样的人,身边的丫鬟肯定也都身怀绝技,上次在冰川里寻找容朔的尸首的时候便可见她们不是寻常丫鬟了。 “那我们准备一下,尽早行动吧。”卫承催促道。 “不着急,我们要一举得手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你该不会要等容大公子的配合吧?” “自然要等他的配合,说好了里应外合的嘛。” “你不怕……”卫承想提醒容昭,容晖毕竟是临阳郡主的亲儿子,人家母子兄弟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决不能把赌注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不怕。”容昭笃定的笑着。 “好吧。”卫承觉得也无话可说,这就是容昭的性子,信一个人,就完全相信。 * 容晖回道西凉城之后,便整天闷闷不乐。 之前没有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兄弟跟敌人勾结在一起,心里还抱着那么一丝侥幸,认为母亲和兄弟是被人家挟持的,回来之后看见母亲过的衣食无忧而兄弟容昀则整天跟那些羌戎将军混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就觉得羞耻无比,简直没脸见人。 之前那些跟着容朔打仗的老将们有的因为不满容昀和临阳郡主的做派闭门不出,有的干脆带着府中兵将早就反出了西凉城去了旁处。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西凉城内依然是羌戎横行,容晖简直心急如焚。 通过容昭伪造的飞鸽传书,容晖知道京城之中发生的某些变化,比如皇上驾崩,比如大皇子要继位,比如淑妃已经死了,比如军粮被烧,等等。 这些消息半真半假,让临阳郡主和容昀大放宽心的同时,也给容晖又添了许多烦恼。 腊月三十,除夕之夜。 因为临阳郡主是皇室之人,过年过节的心思比旁人都重,所以逢年过节她是必定要好好地庆祝的。今年虽然容朔去世,他们母子都需要守孝,但总要准备一些像样的饭菜。 什么是真爱?容晖看着自己母亲满脸堆笑,又想起自己送父亲棺椁回城的那日她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一时间觉得无比的迷茫,母亲对父亲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容府内宅,临阳郡主起居的院子里。十几个丫头婆子们都忙着打扫里外上下,准备辞旧迎新。 赵凝一个人在最里面的屋子里,看着容朔的灵位默默地想心事。 容晖从外面进来,看见桌子上的贡品以及燃烧了一半的香,轻声的叹了口气:“母亲。” “你来了。”赵凝依然看着灵位,目不转睛。 “母亲找儿子有事?”容晖问。 “给你父亲磕个头。昨晚我梦见他了。”赵凝叹道。 “是。”容晖没有多说什么,上前去跪在垫子上朝着父亲的灵位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外面怎么样了?”赵凝又问。 “还是老样子。”容晖则懒得多说。 “你弟弟呢?” “不知道,或许在哪个酒馆喝酒吧。” “嗳!”赵凝想起梦中的情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容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皱眉问赵凝:“母亲,这种跟仇敌混在一起的日子你过的舒心吗?” 赵凝冷笑道:“谁是仇敌?对我来说,仇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氏那个贱妇。” “可是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心里的仇恨?”容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会到如此地步。 赵凝咬牙道:“她死了我也恨她!活着诅咒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