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吗?怎么敢跑到宫里来?敢把朕的话当耳旁风,这是忤逆之罪!” “陛下不要生气,平南王明知道您让他在家闭门思过却还是进宫要求面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您先不要着急发火,且听听他说什么吧。”容悦温柔的劝道。 皇上叹了口气握住容悦的手,无奈的说道:“说好朕今日陪你去赏牡丹的,御花园的那一株墨牡丹今年有三十六个花苞,已经开了两朵了。” 容悦轻笑道:“那墨牡丹臣妾虽然没见过,但想来那三十六支花苞也并非一两日就开尽的。今日不赏,明日也来得及。但家国大事却刻不容缓,陛下万不可因为悦儿一介女子就置大事于不顾呀。悦儿可当不起‘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呢” “还是你懂事,等会儿你可以约着德妃去赏花,德妃才华文思都好,脾性也好,你们两个也合得来,有她带着你,朕更放心些。”皇上拍拍容悦的手背,开始起床。 “多谢陛下关怀。”容悦说着,已经转身去把龙袍拿过来伺候皇上穿衣裳。 赵烈在乾元殿跪了大半个时辰才等来了皇上,见着皇上,赵烈便放生痛哭。 皇上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因皱眉道:“七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一大早起来见到朕就哭成这样?你我都一把年纪了,叫人看了笑话!快起来,进来说话吧。” 赵烈抹了把眼泪谢了恩,进乾元殿又跪在皇上面前把自己儿子一出城就被袭击如今之受伤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哭哭咧咧的跟皇上说了一遍,最后磕头哀呼:“求皇上给臣弟做主!” 皇上一听这话立刻怒了,拍了龙案喝问旁边的张万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朕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徐攻是做什么吃的?!” 张万寿忙躬身道:“陛下息怒,奴才也没听见动静,这事儿真真是奇怪,要不奴才这就叫人去把徐将军宣来?” “宣!”皇上怒道。 平南王又哭:“陛下,这事儿跟镇南王府脱不了干系!臣府中幸存的护卫说,那些袭击他们的人有一拨是武当人,身上的青衫道袍就那么张扬的穿在身上,那卫承师承武当,这分明是向臣弟示威,向陛下和我皇族示威!求陛下为臣弟做主啊!” 皇上听了这话,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皇兄啊……”赵烈又抹了一把眼泪,哭道:“臣弟虽然有三个儿子,但也只有这一个嫡子,其他两个都是庶出,身份低位不说,平日里也疏于管教根本就上不得台面!这个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臣与绝后无异啊!求皇上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儿!” “救!朕也没说不救啊!叫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都去你府上,无论如何都要救活赵海。”皇上叹道。 “陛下,太医已经看过了,都说着毒从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解。”赵烈依然跪在地上不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皇上无奈的问。 赵烈看了一眼皇上,低声说道:“臣听说靖西候世子身边有一女子是巴蜀唐门的遗孤,原本想去睿王府求她,又怕她不肯给面子,不知道陛下发话,她肯不肯听……” “容昭?”皇上惊讶的挑了挑眉头,“他身边竟有巴蜀唐门的人?” “据说是的,之前睿王不小心中毒不就是她解的吗?后来臣弟还听说徐攻特地请了那女子去京兆府藏尸间去给周岳亭周小公子验尸,后来说周小公子撞墙而亡是因为服用了什么,什么毒药,反正这些事情都是臣弟从下人的嘴里听说的也不知道真假,但眼前这情形,臣弟的儿子却急等着人去救命,还请皇上看在先帝以及祖宗的份上,赐臣一道圣旨,让那唐门女去臣的府上走一趟吧!”赵烈说完,便又哭着磕头,样子十分可怜。 皇上见惯了赵烈飞扬跋扈的样子,却从未见过他这般悲苦,一时心中不忍,因道:“这也没什么难的,你只管起来吧,张万寿,你去睿王府走一趟,说朕的话,若容昭身边有这么个人,就去平南王府走一趟,救了赵海,平南王必有重谢……啊,朕也有重赏。” 张万寿忙应了一声,抱着佛尘出去了。 平南王依然跪在地上不起来。 皇上无奈的问:“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镇南候府……” “这事儿到此为止,卫长宁的死你要承担责任!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袭击赵海的就是卫承的人?你是拿住了人证,还是有物证?”皇上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卫承那边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这会儿如果再去找他麻烦,估计整个卫氏一族不是反了就是灭了——这不是一个帝王想看见的事情。 “陛下……” “老七,你适可而止!”皇上生气的站起身来走到赵烈跟前,“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赵烈知道皇上不会因为此事去寻卫家的麻烦,但却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之坚决,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