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朕便责无旁贷必须拉一把。这个道理,你可谅解?” “我明白。” “多谢你。” “……” 赵思危却挑明了话锋:“既认定纪三只是未归,千山万水都要寻他,你不想造得了扑翼机,亲自飞去寻他?” 唐糖心中一紧,却仍道:“造不出来,想也无用。” “那书中异世,你就不打算试着前往?你可曾想过,也许纪三就在那里?你不敢劳师动众,只因你怕了朕这魔头,更怕我赵氏那些个险恶后人,是不是?你虽造不出那庞然大物,却已笃定了只身前往的法子,是也不是?” 唐糖其实挺恨的,她所敢想不敢说的,赵思危全给她说破了。 她既怕世间真有什么卢镇永庄,更怕它们乃世所不存。它们究竟存于何处?那个地方,可正是令赵氏高祖不惜代价要寻回的古之昆仑?她若只身前往,还回不回的来?要不要接上孩子们同赴? 她哪敢明面上筹谋……就算赵思危无心,旁的那些赵氏之后呢? “陛下,离京之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各走各路的?” 赵思危气得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唐糖一转念:“你当真……只想造扑翼机?” “怀疑朕!说了千百遍老子现世都忙不过来,你却还在怀疑朕!朕不是虑贤,说不来那些赎罪的废话,先祖所造孽障,朕只知绝不愿往那不堪旧路上回望一眼!朕不只要扑翼机,朕贪心得很,还要那万世安稳,海晏河清!可不可以!” “呵,这些虚名在你眼中……” “谁夸的我盛世之君?” “喂……” “随你,待命工匠兵士皆已就位,你不做,朕也能广募天下志士能人。我还不信,缺了你,我就不能试一试了!来福,传纪大人进帐议事。” 唐糖不想与那纪二啰嗦,忙劝住来福:“等一等!陛下再急,也不能做那些劳民伤财的无用功啊。” “你是怕纪二再担那贪官恶名?你可以去问一问他,此番重振工部,朕动用的,是哪里的银子?正是嫔妃们捐给朕修缮河堤私房银子!哼,我知道某些人眼里没有朕,不表示天下就无人爱朕……” 唐糖懒得理他,打断道:“别扯远了。那书中扑翼机的桨毁损了,那工匠正与我探讨既没了机桨,能否以他物代用。我与他往复琢磨数次,换了几种材料,虽未成功,却也理出些头绪。你也别急,待我助他修成机桨,再慢慢讨教,何愁人家来而不往?” “嗯,我说你早有打算罢,只是不愿为我筹谋。” “不敢。少不得有须陛下助力之处。” “谅你也不敢,好歹纪鹤龄还在京城呢。” “你……” ** “唐糖,三更天就点这么一抹灯,你不怕看瞎了眼?” 唐糖正小心捏着那枚磁石打造的蛇形钻,借那钻尖锋利处,就着月光打磨一枚细长的小铁器:“嘘,小点声,这行营才多大,我怕灯太晃眼,晃醒了旁人。” 裘宝旸不由分说,还是为她捻亮了一些光亮。 “木兰姐跑来两回寻你不见,转而将哥唤醒了。说你不在帐中,木兰姐吓坏了,把哥也吓得,以为你被那虑贤掳了去。” 唐糖很专注,半天才抬头问:“你未曾得闻?京城水桶一般,赵思德早就交由京武卫看押了。” 裘宝旸瞟一眼远处赵思危行营,小声道:“思凡说那位失血无数,我始终还是担心你被他吃了,补血。” 唐糖神情专注,又打磨了一会儿,方才抬头笑:“你不知那紫虚丹的药效,赵思危服得不算多,若他真有长生之念,那药量便太少了。此番遭那磁石暗器,他早便活不成了,赵途玖便是例子。” “所以你就对他不设防?” “该防的我自会防。” “不该的也要防,他不吃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