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双手死死攥成□□错在他背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这丝真气缓慢游向她的百会穴,而后散开,化成清气覆盖了她的头。 繁杂的思绪如被火般被烧灭,她清明渐复,眼前景象消失。 攥紧的拳松去,紧闭的眼眸睁开,她疑惑地看看四周,忽然发现自己正将霍铮搂得死紧。 她猛地推开他,只望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开,道:“对不起。我刚才做了什么?” 霍铮忽然笑出声来。 她这问题,怎么与之前他问她的那么像。 “什么都没做。” 他的回答也和她当时一模一样。 俞眉远低低头,忽然明白他当时心情。 形势所迫、情非得已,其实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扑哧”笑了,转头坦然看他,不再躲避。 霍铮却将笑一凝,肃然道:“阿远,你以后不能再接触你父亲那盏灯了。” 俞眉远听到这话,便记起刚刚在墓里的事,俞宗翰让她和霍铮先上来,他们则留在了墓里,如今也不知情况怎样。 这么一想,她心又悬起,站起身来朝墓中望去。 一边望一边问他:“此话怎讲?” “以血为油,以蛊为芯,你父亲手里这灯是往音烛。”霍铮随她站起,跟在她身边道。 墓里几人已经将散落于地的包袱拾起,躲避到了封龙壁前。俞宗翰也燃起灯,那灯在他手中发出的光芒大盛。地上挥舞不停的根须似乎惧怕这灯的光芒,不敢靠近,俞宗翰几人便躲这红光里,动作迅速地把火药取出,往封龙壁上安去。 俞眉远却有些疑惑,这灯在她父亲手中光芒更盛,范围笼罩得更大,但灯光的颜色却远不如在她手中时那样纯粹。 血一样的红。 “往音烛是什么?”她问霍铮。 “往音烛,又名惘音烛,或亡音烛,是西疆蛮语翻译过来的名字。这本是西疆佛源地的一件圣物法器,用来供养当地的某种虫神,数百年前被西疆的一个驭虫师盗走了这件法器,并带到中原,引发了江湖上一场血雨腥风。后来这驭虫师被中原武林中人合力诛杀之后,往音烛便失了踪迹。我曾在江湖《神兵鬼器录》上看到过关于这件法器的描述,本以为早已失传,没想到竟还存于世,并被用于盗墓。”霍铮关注着墓室里的情况,口中却向她细细说起往音烛的来历。 俞眉远对江湖事不了解,只能问:“那为何我父亲可以用,我却不能用?” “阿远,你没发现吗?用了往音烛可以让你神清气爽,六感提升,然而用过之后,你的精神情绪却会大受影响!”霍铮目光转到她脸上,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庞此时有多苍白,“往音烛里面饲养的这只虫子,在西疆传说中是佛祖驯服于三途鬼道的一只妖虫,也是西疆人口中的蛊王魂引。魂引既为虫王,便能令天下万虫屈服惧怕,所以刚才往音烛被点亮后,墓里的毒螨才不敢靠近,那些树须也无法接近俞大人。” 他顿了顿,见她听得仔细,又道:“魂引平日蛰伏于灯中,需以主人精血饲养方可驱使。除了能退万虫之外,它还有一个特别之处,便是能让主人的精力高度集中,以感知从前所无法感知的事物,对修行功法大有助益。只是在用过魂引之后会受其反噬,人便会陷入虚妄狂乱的状态。用得越久,反噬越厉害,人的脾气性格都会脱离掌控,变得六亲不认。天下并没有白得的午餐,不管习武还是行事,若走歪道,便要付成倍的代价。拥有魂引,焉知是人为其主,还是虫为人主。阿远,你不能碰它!” 俞眉远闻言一怔。m.nanCHanG791.cOM